阮尽欢直接甩了一张定身符,贴在了他的身上:“你再动下去,这腿废了还怎么给你的弟兄报仇。”
杨奇双目通红,明明没有声音,可却好似听到了震耳的哭声,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他痛苦地咬着牙,难以接受地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如果不是事出紧急,阮尽欢也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让他们见面。
可这人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厉辞舟沉默地坐在床前,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是给他无尽的力量和支撑。
杨奇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这不是他第一个牺牲的弟兄,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就连他自己都跟踩钢丝一样,走在一条随时会坠入万丈深渊的悬崖边上,悲痛和伤感不能解决问题,眼泪可以流一时,却不能一直流。
他不能让兄弟白白牺牲。
杨奇再次睁开眼,看向孔健,这个曾在警校帮助他,指导他,引导过他的学长。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紧急的情报吗?”
孔健在南城边境卧底足有五年,期间不知道传回来多少情报,就连这次的行动,也有他给的信息。
怎么就被人给发现了呢?
杨奇又想到了程民利,这个王八羔子。
他咬着牙看向孔健。
孔健啊啊了两声,也有些着急,没办法交流,甚至没办法写字。
这样的场面让对话陷入了僵局。
阮尽欢手指蜷缩了一下:“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杨奇顿时看过去:“什么办法?”
阮尽欢:“入梦。”
之前几次,孔健试图托梦给杨奇,告诉他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但因为大院里正气太足,他没办法彻底融进去,也只能留下一点零星的画面,导致杨奇一直不停地做着同一个噩梦。
画面也是零零散散,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有阮尽欢帮忙,这件事情就要容易的多。
杨奇也没有询问厉辞舟究竟为什么突然有这些本事,他着急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犹豫了,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