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是真的能瞧见鬼了。

阮尽欢这下也搞不明白了：“上次能看见白瑞，是因为那小子怨念深，执念重，而且他并没有要避开你的意思，但是你还能看见这个……”

两个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厉辞舟：“还是先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阮尽欢：“嗯。”

她牵着人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兄弟，你找谁？”

看背影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这个人生前大概遭受过凌虐，可他转过来那一瞬间，阮尽欢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厉辞舟的手。

原本白白净净的面庞全都是丑陋的伤疤，从侧脸到脖子，一道深长的伤口，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

白色的衬衫上到处都是被鞭打的痕迹，血色将衣服染得看不出原色，就连手臂都是扭曲的。

那人看到他们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张开的嘴巴里，没有舌头。

他抬不起胳膊，张不开嘴，但眼神却是黑的发亮，很兴奋。

阮尽欢：“你……”

她看见过太多的鬼魂，各种事故现场，杀人现场，临死前的恐怖形状会衍生到他们成为鬼魂时候的样子。

就像白瑞，出现的时候，维持的是他车祸以后的意识形态。

生前遭受的折磨，临死前的最终状态会在成为魂体后被呈现出来。

眼前这个，明显就是被人给折磨而死的。

厉辞舟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某种情绪中抽离出来：“能跟他交流吗？”

没有舌头，就没办法说话，他甚至连字都写不了。

阮尽欢深吸了一口气：“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托梦了。”

也只有进入梦中，他也许才能告诉对方，他想要说的事情。

只是，这座院子里的人都是警察，本身就带着一股正气，对他们这些鬼魂天生有威慑力。

他进不去，就连入梦也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