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村长,我该怎么办才能为秀秀讨回个公道?”

他跪在地上掩面哭泣道。

“老三,谁让人家是县令家的小舅子呢,这事啊!忍了吧!

你活着,还能庇护秀秀一阵,你若出了事,可想而知,秀秀会遭受别人如何欺负。

我们都是一些草民,哪有资格去跟官老爷叫板,唉!”

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那时尤自不死心,不求别的,只求县令大人能惩戒一下曹武。

三番五次地去县衙哭诉,最后被不耐烦的差役直接打瘸一条腿扔了出来。

自那以后他便歇了讨公道的心思,就这么窝在望坡村里,做个老老实实的农家汉子。

大不了他就一辈子养着秀秀,不让外人欺负她,村长说的也有道理。

他活着,还能庇佑秀秀一时,他若是死了,那秀秀娘俩可能会被村里那些狗东西欺负死。

曾经他不止一次,听到村里的长舌妇背着他辱骂秀秀。

诸如:不知羞耻的jian货,没男人就活不了的biao子。

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怎么不一根绳子吊死云云。

全然没有人记得,秀秀才是受害者,该死的明明就是曹武那个畜牲。

思及此处,刘老三刚毅的面庞上早已布满泪痕。

李有粮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刘老三和他的妻子吴氏就陷入呆滞之中,随后见他突然流出了眼泪,一时不知所措。

“哎!大叔,大婶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如果想看县令人头落地的话就帮我们一个小忙,配合一下我们。”

“想,我们做梦都想那狗县令去死,小哥你说,要我们帮什么忙?”

刘老三还在犹豫中,其妻吴氏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嫁给刘老三刚怀上刘秀秀不久,刘老三就在一次修补屋顶的时候摔了下来。

人倒是救回来的,只是大夫说此生极难再有子嗣。

刘老三也没有自暴自弃,吴氏生下唯一的女儿刘秀秀后,夫妻两人如珠如宝地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