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就上班了。上了这两天班,感觉跟熬了一个月似的。这在后世有个通俗的叫法,叫节假日综合症。
所以初七这天早晨,秦京茹先是在秦淮茹家里,吓得一激灵就醒了。您能想象吗?您搂在怀里的人,本来是个爷们儿,结果多出了两样东西。您能想到有多吓人不?
秦京茹吓得差点叫出声,眼睛一睁就瞅见秦淮茹的脸。这可就更离谱了,张嘴就问秦淮茹:“哟呵,你咋睡我家来了?你跟许大茂都不背着我啦?”
秦淮茹听个开头就有点发懵,后一句吓得头发丝儿都快竖起来了,一把就捂住秦京茹的嘴:“瞧仔细喽,这是谁家!你这是睡炕头上啦!”
差点哭出来的秦京茹,这下惊吓可比恐惧多。其实惊吓和恐惧是两种心理状态。
不过好像俩人又同时反应过来,尴尬地相视一笑,然后就开始穿衣裳。秦京茹动作麻溜儿点儿,因为太渴了。
俩勤快的娘们儿都养成了个好习惯,起得早。披上衣服走出秦淮茹家的时候,秦京茹才发现天刚蒙蒙亮。
迈着小碎步就往后院跑。推开门,瞧见桌子上杯盘狼藉。其实正常人瞅着都有点不得劲儿。
只是今儿早上秦京茹也不知道咋想的,觉着天还早,就把衣服往床上一扔,脱了裤子就往床上钻。
进了被窝,准备搂着老公许大茂的时候,大脑里最后那根弦儿好像一下子接上了。
没发出尖叫,只是“腾”地一下人就坐起来了,因为动作太大太急,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吹着两个光溜溜的身子。
“京茹,你让我再睡会儿?昨儿喝得忒多了!”许大茂闭着眼,搂着光溜溜的身子,蹭来蹭去。一只手还在空中晃来晃去,打算找被子。
这时候的余海棠,俩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浑身直哆嗦。
许大茂找了半天被子没找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余海棠那张脸。
“我这睡了多久啊?咋你的脸变成余海棠的脸了!”许大茂嘴里嘟囔着,眼睛余光往上挑了挑,看见了满脸震惊的秦京茹。
就像有只特别有力的手,一下子拍在许大茂肚子上。“刷”的一下,许大茂跟出溜到地上似的,张大嘴巴从地上一蹦而起,用右手食指指着床上的俩人。
因为太惊讶,又换成左手,上上下下指着。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抢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问题是不光许大茂反应过来了,余海棠也回过神儿了,俩人开始抢被子。
“你撒手,你个挨千刀的!”余海棠开骂了。
因为太惊讶,秦京茹这会儿还伸着手指着他们俩,还没反应过来呢。
因为地上忒凉,许大茂这会儿开始踮着脚尖在地上蹦跶,一边蹦一边开始穿衣服裤子。
由于那模样太滑稽,加上许大茂又特别白,余海棠眼泪汪汪的,却“噜噜噜噜”地笑起来,而且一下子停不下来,把秦京茹也逗笑了。
秦京茹边笑边把鞋子穿上,然后把地上余海棠的衣服全扔到床上去,哼了一声,就朝厨房那边走去。
许大茂也不知道咋想的,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倒了杯冰凉的冷水,就开始刷牙洗脸,然后推上自行车跑了。
因为许大茂想起另一件可怕的事儿,还有个何雨水呢。
许大茂跑得那叫一个快,等余海棠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瞧见秦京茹一个人。
“哼,你们两口子可真行,下这么大一盘棋。昨儿晚上我过来的时候,你还冲我冷笑呢!”余海棠说道。
这人有时候就怪了,会莫名想起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余海棠忘了昨晚上睡觉发生的事儿,可清楚地记得在门廊那儿,秦京茹冲她冷笑。这会儿就冷冷地看着秦京茹。
“你们两口子是不是谋划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