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马，许大茂又整出幺蛾子了。”

转过头，老马就把许大茂要买照相机的事儿给说了一遍。科长转过头看着老马。“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出钱！”

话说完，老马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就定定的看着科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您真要啊！”

“你就说你要不要，一个大男人你整这出！”

这下子老马也很认真的在想。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不是驳了您的面，有点喜欢想留着！”

科长看着老马切了一声。“没事儿，我等会儿去李厂长那里说一声！到时候你俩教我一下，这玩意儿到底咋使！”

这事当然好说啊。不过还是有点好奇，就问科长。“怎么着，您突然对这玩意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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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东西吧，你俩要不是招我。我都想不起来有这玩意儿。你看我这马上都有孙子和外孙了。我就想着他们从小，我就一张一张的给他们拍。还有我老伴。这一想呢，就真想有一个了。”

好现实的理由。这样一说，想了想也是啊。

进去坐了一会儿，科长接了个电话。就笑着对我俩说。你俩去财务科把丢了公家的东西的钱给补上。转身也就出去了。

“你钱带够了没有？”问了声老马。老马点点头。就一起朝财务科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不是领工资的时候跑过来。

两个人把钱一交。财务科就把发票交给我们两个。刘干事能跟着李怀德从石景山走过来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

这等于是什么？白捡了五六十块钱了。回去的路上，老马突然一拍脑袋。“怎么感觉我俩就是瞅着眼前玉米的两头驴啊。”

“不，我俩是真把这玉米给吃了的！”随口就接上了老马的话。老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捶了我一拳。

知道老马的心思。老马在宣传科是干部编制。但是老马这个人呢，心思比较重。平常基本上不往这个上面聊。

干部编制是真的不那么好混的。说是以工代干。但什么是以工代干很多人其实不清楚。几个月以后。还有未来的好多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量的干部没了。就抽调一线工人上来顶替。但是这些一线工人是拿不到干部岗的。工资都不一样。

今天也是这样。能在履历上记上这一点。对于工人来说无所谓。但是对于干部来说非常重要。

所以今天的老马才会主动找自己聊天。怎么说呢，没有用，但是用心了。

下午倒是来了个大消息。过年放假通知下来了。下周五还会提前发工资。这其实是两个很大的消息。明确的感觉到厂里的工人下午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厨房已经收到消息。今天晚上李厂长，杨厂长要在小厨房一起吃饭。

厨房主任从中午开始就忙活开来了。难得的是两个厂长一起过来吃饭。更难得的是人不多。保卫科科长。人事科科长。还有工会的主席。不过工会的主席是个副的。正的就是那个老头。人家兼着工会的主席呢。

今天传菜上菜的活全是食堂主任包了。并且今天没有上桌吃饭。就在门口候着。

傻柱，今天做完菜也没有提前回去。杨厂长过来的时候就说了，让他留一下。

“前段时间老太太领着你过来说你妹妹想调到我们厂里来。”

“是的，杨厂长。你也知道纺织厂在清河那一片，离我们这实在是太远了。我那个妹妹每一天5:00上下班。这一来一回都得四五个小时！实在是扛不住了。”

“行，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你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这事是让我办了。还是让我帮帮忙！”

听的傻柱是一头雾水。但是这个意思很明显是让自己把这个话告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