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一点擦黑了。我们三个人就骑着自行车一路骑到纺织厂大门口。离开大门口有一点距离后。我就把自行车停下来。
掏出烟给两个便宜徒弟一人发了一支。笑着说道。“咱们个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是我们出来出任务,那就是代表着轧钢厂。别人礼貌对待我们。我们认真负责的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但是如果有人拿我们不当回事,那就是拿轧钢厂不当回事。明天回到厂里,你俩实话实说就行了。好了,我们三个人找个地方吃饭去。然后招待所住一宿,明天接上老马就直接回去了。”
这个时候李念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何凡。但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怎么的,反正是一句话没说。
先是找了一家饺子馆。三个人各点各的。吃饱喝足之后。就近找了一家招待所。拿出工作证件登记入住。
一夜无话。早上起床之后先是出去吃了点早点。他俩的车上有东西,所以不方便。我就去纺织厂门口等老马。
到了纺织厂门口,没等多久。差10多分钟到9点的时候。老马也过来了。招了招手边骑自行车边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马听完之后咂了两下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气性够大呀!咱们回去肯定要被科长啰嗦。但是错不在我们。”
回到招待所。接上李念和何凡两个人。四个人也没什么聊天的兴趣,就骑着自行车往厂里走。
快到厂门口的时候,老马一偏腿把自行车支住了。
伸出拳头示意了我一下。剪刀石头布老马赢了。老马撇撇嘴就朝办公室走了过去。
我领着两个便宜徒弟。把放映机和胶片盒全部入了仓库。等我们三个人忙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马已经在和朱大姐聊起了天。对着我摇了摇头。
看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也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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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自从和我分开之后。就先回了车间里一个很小的杂物房。换了衣服出来就帮着车间的女工做一些收尾的工作。纺织车间里面又闷又热。不过这个时候还好,因为天气冷倒是无所谓。计算下时间,明年夏天之前应该能调出车间了。
下班铃声响起之后。广播里放起了音乐。食堂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好几辆解放卡车。许许多多的年轻小伙。在卡车的周围或站或蹲着很是热闹。
看着这帮年轻的帅小伙。雨水的感觉确实有点滑稽。到了食堂一看,分成了两个区域。两边都各自坐着一些人。其实这个时候挺乱的,有吃饭的。还有一帮闲的没事在这里聊天的。吵吵闹闹的。想着今天晚上和许大茂还要吃夜宵。就少打了一点菜饭随便吃了一点。
到了六点多钟。工会和妇联的同志领着一排年轻的小姑娘也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拍巴掌声,口哨声乱七八糟的。整的这排小姑娘全把头低下去。越走越快冲进了食堂。
这帮帅小伙在一个中年大叔的指挥下。也排成了一列。相互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每个人的脸都憋得通红。但都是精神抖擞的往食堂里走。
雨水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就一直站在旁边看。两帮人都到了食堂之后。先是集体唱了团结就是力量。然后每一个人单独站起来,自己介绍一下自己。
其实到这一步,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目标。然后就是女同志坐着不动。男同志就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排队挪过去。这样大家都快速的聊了几分钟。
这些流程都走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多了。这一个多小时感觉眨眼就过了。然后就是这两帮人和各种领导一起去广场。看电影。
食堂到广场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这走着走着两个看对眼的人就能慢慢走到一起。雨水一直跟在后面看,其实挺有意思的。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的眼睛都是到处乱看的。安安静静走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两个人的眼睛会时不时的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