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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慢着点!”第一个勇敢的娃爹耐不住儿子深情的呼唤,伸出罪恶的腿。
其他一本正经的大人们不好缩在后面不挪窝,当着大家的面,剩自己儿子孤单一个人没得玩,多丢面子。
咬咬牙。
表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内心:谁爱入地狱谁入地狱,好你个容子瑜,(摸摸荷包,再捏捏腿),你完了!
在岳父岳母家矜持着吃鸡腿的阿琅深吸一口气,憋住到嘴边的喷嚏。
当着严肃的岳父大人的面,差点失了礼数。
“子瑜身子不适?”自家人,没分席,赵莺韵的祖母关心的问。
老太太见惯府上的莺莺燕燕,对阿琅这个没有妾室通房的孙女婿特别满意。
“让祖母挂念,孙儿无碍。”阿琅稍稍扬声,让祖母听得清晰。
他如今习惯了到处当孙,毫无压力。
心中暗忖,谁想他了?妻子就在眼前,他也没招惹什么女人,难不成是田长平?呸呸呸,死脑子,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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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田长平吐掉口中被马蹄带起的尘土,握紧手里的破刀,随其他小兵一同出击。
作为最低等的普通兵卒,他没有甲衣可穿,身上是粗布衣服,上面星星点点是洗不掉的血迹。
分不清是自己人的血还是敌军的血。
我方被打的节节败退,田长平身边的兵卒一个接一个倒地。
他不敢后退,后退视为逃兵,逃兵必死无疑,往前冲还有可能活下来。
恍惚间,敌军的马蹄扬起,马儿嘶鸣,身边又倒下几个兵卒,挨了马蹄的男人胸口凹陷下去,一句话没说出口就丢了命。
“该死,既然打不过不能求和吗?和亲安抚啊!”田长平吓得目眦欲裂,拿刀的手打颤。
混了一年多,他和兵油子们打好关系,凭过去在容家当下人的经验,分去做饭。
本想着能安安稳稳混到战争结束,战况使然,搅大锅的也得上战场。
分到的武器是别人挑剩下的,一柄刀上七八处豁口。
又一个骑兵向田长平所在的方向冲刺,田长平用力闪了下身子,躲过一劫,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呼,呼。”顾不上安抚受惊吓的小心脏,眼见骑兵挥动长矛,他灵机一动躲到一个高个子兵卒身后。
“兄弟,帮帮忙,等打完仗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