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那个人敲响了祁家的院门。
祁岁桉已经可以在铺子里帮忙了,家里只有文玉和悠悠。
文玉一见着人,就抱作一团,痛哭流涕。
这人正是封士天,也是文玉的丈夫。
他们二人都出身不俗,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二人成婚没多久,苏城动荡不安,权力更迭只在一夕之间,封家文家这些敌对党派被清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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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以为丈夫死了,便逃到了新沪,一个长相动人的孕妇在这吃人的社会根本活不下去,被抢了财物,躲躲藏藏又饿了几日的文玉晕倒在离这个村子不远的路上,被祁礼谦带回了家。
她从骨子里就瞧不上祁礼谦,这种清贫的日子也让她难以忍受。
从前是没有办法,而现在——
封士天以文玉表兄之名住下了。
两人没多久就搞到了床上。
一个暖洋洋的午后,三岁的悠悠追着小猫进了柜子,里面躺着软和,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她娘亲在喊叫。
那声音非常奇怪,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跟家里那个叔叔的声音很像。
她迈着小短腿往外爬,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一下子惊醒了床上交叠的两道身影,文玉想要下床。
那人却动作不停,“别管她!”
桉儿是他的孩子,这小杂种可不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祁礼谦的声音,“阿玉,你睡了吗?”他平时这个时间应该在铺子里,这是走到半路想起来有样东西落在了家里。
封士天猛地爬起来,迅速抱起地上的一团藏进衣柜,捂住小孩哭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祁礼谦以为母女二人睡着了,便直接走了。
等那双大手再松开的时候,小小的粉团子已经没了声息。
阂着双眼,长而密的睫毛贴在脸上,跟睡着了似的。
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