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猜想。”乔洛的大脑飞速运转，这时候的他只能现编，“如果恢复技能可以释放一种治疗伤口的能量，那么『生命的律动』其实并没有改变这股能量，而是改变了能量的流动方式。”

伊凡静静地听着，乔洛发现他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一些，于是乔洛打算乘胜追击。

“我的，或者说是目前治疗师协会的回复术，是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治疗。普通人，例如查克，他们无法接受的并不是这股能量，而是这股能量的流动方式。”乔洛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试想一个普通人，他的肌肉、骨骼、血管甚至器官在上一秒还是破损的状态，下一秒就完全修复了。例如我们的心脏，上一秒还是缺血的状态，下一次心跳就要泵出不止一次循环的血液，这样的负担是普通的心脏不能承受的。”

“但如果这股能量能够被分配在更多次的心跳，这样心脏每次只会承受更少量的负担。”伊凡补充道，“如果直接把这股能量变成持续性流动的，那么心跳的负担就能被平均分配到最小。”

“是的，就是这样。”乔洛舒了一大口气，“只是我不是很确定冒险者为什么能够承受这股能量……”

“是因为冒险者的精神。”

“精神？”乔洛歪了歪头，这段对话突然变得唯心了。

“不是那种精神……”伊凡也明白乔洛想歪了，“你看法师，或者像你这样的治疗者，身体很弱，但是也能承受治疗技能，就是因为精神力可以自动控制外来能量的流动。”

“但是普通人并没有这么强的精神力……”

“是的。”

乔洛看向了对面的伊凡，突然笑了出来。伊凡看着乔洛，也扯起了嘴角。

“所以『生命的律动』是什么？”

“你这样还能算治疗师吗？”伊凡看了眼乔洛，收回了嘴角，“握着我的手，自己感受。”

乔洛看向伊凡递过来的手，颇感意外的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行动，直到伊凡又晃了一下手，乔洛才握上了那只原来可能要用来杀了他的手。

“咚……咚……”这是心跳声。

“突……突……”这是脉搏声。

“呼……呼……”这是呼吸声。

不知是否是系统的帮助，乔洛突然感受到伊凡身上传来的另一种声音，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是一种节奏，一种韵律。这种节奏交缠在伊凡的心跳、脉搏以及呼吸声中，肌肉的轻颤，血液的奔流，骨骼的摩擦则是点缀。顺着节奏，乔洛释放了回复术，这次他并没有用技能界面。回复术释放的能量仿佛一条小溪，随着伊凡的生命律动流淌而去。

“技能『高级状态感知』已获取。”

“技能『回复术』已进阶。”

六六的提醒打断了乔洛的思绪，他睁开眼，看见伊凡盯着他，不过这次眼神没有那么锐利，反而有些揶揄。乔洛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松开手。

“抱歉，伊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