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又问:“那是玩兄弟想让哥哥吃的?”
香菱仔细回忆,先点头后又摇头:“奴婢不知!玩三爷只问了大爷可有什么忌口,大爷说了两样,又说近来吃得寡淡。”
“玩三爷便说可惜,说等大爷伤好了,请他吃这些。”
香菱边说边回忆,语速很慢,但条理却清晰。
宝钗听完,确实没觉得有多大问题。
香菱继续补充道:“之后大爷便托玩三爷替他把这些菜肴带来,让玩三爷给拒绝了,说是大爷如今的情况,还是该听大夫的话,注意忌口,等伤好了再吃也不迟。”
再听这一句,宝钗更觉得果然不愧是玩兄弟。
难得休沐,刚回来便来探望哥哥,这是重情义。
陪哥哥聊天,还特意问了忌口,这是心思细。
面对哥哥的要求,拒绝并劝诫,这是有分寸!
样样都是好的!
可一想到近来的“传言”,还有今日老太太的态度,再拿宝玉同玩兄弟比较……
宝钗只觉得心里忽然多了几分淡淡的苦涩,无处倾诉。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玩的生活逐渐趋于平静。
国子监内两点一线的学习生活,并不算寡淡,起码进步都是看得见的。
从最开始的吊车尾水准,一点点到了如今力争中游的程度。
这份天赋与努力,还是得到了诚心堂内班不少同窗的认可,再不只是林鹏和于闻道那么一两个人。
冬月上,瑞雪初降。
今年的初雪,比去年来得稍早,声势也小了许多。
课间,学子们聚在廊下,一起对雪作诗,唱和不断。
贾玩已能较好的融入其中,说说笑笑,偶尔迎来同窗几声善意的打趣。
他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