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噼里啪啦”
拨算珠的声音响了好一阵,总算停歇。
“三爷,账目核对清了!老北市花鸟行那边今年一夏的进项,为二百一十四两又五百七十文,成贤街茶楼今夏进项,为一百六十六两又三百二十七文,总计三百八十两又八百九十七文。”,红玉第一时间报上数目。
两家产业,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怎么一个季度下来,才赚这点银子?
贾玩很意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对!
毕竟他之前只靠一个宁五在宁荣街花鸟巷零售,每个月也能卖出十只八只品相上佳的画眉、百灵来,收入百两纹银并非什么难事。
可老北市那里他去看过,偌大一个花鸟行,门脸气派,人手众多,既不缺精修过的盆景花木、也不缺品相不错的鸟雀鱼虫,更不缺来来往往的新老客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花鸟行,整一夏的营收才区区二百多两?
“能看出账目有无问题吗?”,贾玩问了出来。
红玉却摇头道:“从账面上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对。”
贾玩又试探着问:“那有没有可能是做的假账?”
这下轮到红玉觉得意外了,犹豫一阵,迟疑着说道:“应该是不大可能,三爷怎会这样想?”
贾玩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惑:“那处花鸟行怎么也算小有规模,一季营收却只二百多两,合理吗?”
红玉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是觉得自家爷在银钱方面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于是委婉言道:“三爷,这只是一季的盈收。”
“扣除伙计、账房、掌柜的工钱,再去掉进购花木盆景鸟雀的成本,还有门店的维护费用、盆景的修缮费用,包括鸟雀鱼虫可能存在的折损,以及京中收缴的各项赋税,一季能剩下二百多两纯利,不少了。”
听她这样说,贾玩更加疑惑,再问:“照这么说,京中其余花鸟行,一年营收也就只在几百上千两银子?”
“这倒不清楚,不过一年能进千两白银的铺子,已经很难得了,那些挂在咱们府里名下的铺子,一年多也只有几百两银子。遇上管理不善的,倒亏银子的都有。”,红玉说得是实话。
她父亲林之孝是负责管理府中银库账房的管事。
府中银库那是什么地方?
进出都是要有明确账目的,一笔一笔都要核算清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