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整岁寿,也不比平时,自然要再隆重些。
偌大一座宁国府,就如被点燃的花树,热闹非凡。
天未亮透,府里的下人就已忙得脚不沾地。
门房小厮挺直腰板,眼观六路,迎来送往。
一辆辆马车鱼贯而至,整条宁荣街几乎排满,东平、南安、西宁、北静四位郡王府都派了人持名帖来送贺礼,个顶个的厚重。
除贾家这个东道主外,其余六座国公府也是应到尽到,更有大小侯伯十余家,连着数不清的姻亲故旧,送来的寿礼都堆成了山!
不过大多都非亲至,毕竟贾敬这位正主今儿都没回来,仍留在京外道观之中。
就连贾蓉去请,也只请回了一万张《阴骘文》,散与众宾朋。
这种诡异场面,王公贵族们若是亲至才叫不像样。
但大多持名帖来送寿礼的人也是有一定身份的,其中不乏各家儿孙辈的后人,自然还须用心招待。
男宾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
贾琏、贾玩、贾蔷等贾家子弟穿梭其中,偶尔也会应酬各方贵客。
当然,那些身份贵重的客人,还是需要贾珍亲自招待寒暄的。
女眷们则都汇聚在后院,尤氏主陪,蓉哥儿媳妇副陪,伴着邢、王二位夫人笑谈家常,当然也不会少了琏二嫂子这样热闹的人以及一众姑娘们。
这一世,秦可卿未曾失贞,也不曾病重,所以寿宴只有虚浮的热闹与喜庆,并无什么悲哀与落寞。
筵席不必多谈,这不是贾玩能多言语的场合,也没道理偏要在此时拓展人脉。
四王八公的势,有没有用且先不提,能不能借都得再好好掂量掂量,他那小胳膊小腿,还不到乱蹦跶的时候,最好别太跳。
宴中,贾玩特别留意到一人离席,犹豫一阵后,也借口悄悄跟了上去。
这人他已经盯了许久,早料到对方今日不会消停,又怎能不去亲眼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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