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只斗鸡又能算得了什么?
薛蟠闻言,大喜过望!
他也是今日才明白过来,盛京不比金陵,自己很难光靠薛家身份作威作福。
但裘安的体面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说让放人就让放人,兵马司的那些官差,哪个不对他礼敬有加?
舅父王子腾的身份不能乱用,事情或许能摆平,但少不得要挨舅父一顿教训!
姨父贾政这边也是一样,挨教训不说,在外面还未必能顶得住。
所以刚认识不久的裘安,就成了一条新大腿,起码在东城这一片,是真管用啊!
贾玩突然插话道:“裘世兄,你既遣人去问斗鸡,不知可能顺便再带一个人出来?”
“带谁?”,裘安略有不解。
薛蟠却似恍然想起什么:“对了!金荣那小子还在里面关着呢,我竟把他忘了!”
贾玩摇头道:“表兄!非是我背后揭人短处,只是金荣此人实在不算老实,他在柳条胡同挨打也不是第一回了,说不得此番,你便是受他连累!”
“再者说,事情既然已经捅到兵马司,那总得有人担责,他不扛着,难道要让表兄身边的那些小厮去扛么?”
裘安闻言却是又高看他一眼。
玩兄弟虽年轻,不想却也懂兵马司这些地方明面之下的规矩,尽管这种小事有没有人担责都无所谓,但懂规矩总是好的。
而薛蟠此时仍有些犹豫,毕竟他和金荣也不是简单的关系,这几日已经贴在一块儿,情投意合。
贾玩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换了个说法道:“表兄,我知你与他关系匪浅,但你们终究接触不长,知面不知心!你若执意想放他出来,说不得他还要来害你!”
薛蟠一脸错愕:“害我?为何?”
“表兄若是不信,大可一试!”,贾玩也不多解释,反正他又不可能替对方做决定。
薛蟠紧皱眉头,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终究言道:“还是救一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