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带着一丝狡黠笑了。
“你真是淘气。”
安欣轻轻地瞥了妹妹一眼,然后便不再多言,对于丈夫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
拿过画卷后,**急不可耐地打开包装,取出画卷仔细端详起上面的签名:“哎呀,竟然是董其昌的山水画……”
这是明代大画家董其昌的作品。
** 才开始审视这幅画,而江德福则直接看向了画,尽管他对此并不在行,但也感到非常不错。
“这山还真是别有风致。”
这是江德福的评语。
** 也细细打量过后,补充道:“还真像实景呢。”
何宇柱笑着接话:“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店里的这些玩意儿都不少,我都是信手买来的。
那些东西多半是真的,哪怕是假的,也有几分古人之功呢。”
“真假并不重要,谢谢你,兄弟。”
江德福接过画卷,小心翼翼地归还盒中,并将其放入橱柜中,说:“等会儿我再把这画挂起来,先一起饮酒吧。”
两人的酒兴正浓,即便何宇柱通常不甚喜爱茅台的风味,因今日心情大好,亦畅快地干了一杯。
然而,他内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 不由得发问:“感觉如何?”
“……”
何宇柱一时语塞,心底暗自嘀咕:莫非这人故意挑刺?
“还可以!”
何宇柱含糊其辞地说,“老兄,你快试试看,尝尝我做的菜吧……”
尽管何宇柱试图转换话题,但** 依旧紧追不舍:“这酒有特殊的口感么?”
“老欧,你这话啥意思?”
江德福不满地质问道。
见气氛渐趋紧张,一向沉默寡言的安泰迅速插嘴试图调解:“**,老欧并无意图。”
何宇柱也笑呵呵地说:“大概老哥认为我们的亲家关系不够门当户对吧?”
“绝无不敬之意!”
** 赶紧澄清:“我只是质疑这等高档酒的价值罢了。”
“我已经表明态度了。”
何宇柱有些疲惫地回应。
“你说的就是全部的原因了吗?”
** 显出疑惑。
何宇柱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懂你的想法。”
何宇柱明白对方总是认为自己高于常人,自认从一开始就对眼前的事物持怀疑态度,说话直言不讳,因而遭到了处罚。
现而今政策有所调整,他又重拾旧梦,自视为正确方。
“这仅仅是一点小事吧?”
何宇柱继续探讨。
“这怎么可以算作是小事?”
** 强烈反驳。
实际上,两人争吵的关键点并不是在于酒的价格本身。
对于**而言,虽然嘴上说着大家平等,心中却有着难以磨灭的社会等级观念,他质问过去的社会体制是否有误,自己的苦楚是否值得。
当年他可是位温文尔雅之人!自1958年起在海岛生活十多年,被迫接受劳动改造,成为了最早被“矫正”
的一群人之一。
何宇柱轻声回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不关我的痛痒。”
接着,何宇柱提到了个人背景:“我家三代为雇农,父亲在饭馆做工,专精于谭家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