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家早有罅隙,而易忠海似乎乘旱灾之机,图谋不轨。
然而时至今日……
“柱子!”
阎埠贵郑重言道,“今后切要警惕易忠海。”
“那自然!”
何宇柱笑意满满,“他能指挥得动我?门都没有。”
“他的伎俩也不过如此,即便想要给我穿小鞋,也能一掌推开,他不过是大院里的普通邻舍罢了。”
“他还真敢作妖不成?”
“不然你看我会怎么处理他!”
两人推杯问盏间,饮尽半瓶白酒,阎埠贵方起座告别。
待阎埠贵离去后,雯丽感叹道:“柱子,起初我对你的担忧还不甚在意,今次却是实实在在感受良多,这大院确是复杂!”
何宇柱轻摇头,回应道:“如此又算什么?”
“若无大变故尚好,可是一旦有什么 ** 打破了现状,那才是棘手之事!”
“归根结底你们记住,这大院里,莫要有无谓的同情,这里没有值得同情之人,或许反会被利用。”
……
此话一落,事件便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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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直至次年,何宇柱常访文家,却与大院其余众人鲜少往来,事态亦渐趋平稳。
1960年,岁月不祥,持续的干旱令这一年间依旧度日如年。
何宇柱总设法秘密为文家输送粮食。
这般两家才能确保食物供给,免去了身体水肿之苦。
轧钢厂系重点机构,加之需强劳动力操作,虽粮食供给紧缩,仍尽力保障一线工人的配额。
反观贾家,却过得极为艰难。
因其家中农人口众多,粮食份额远不足用。
加之如今对市集控制极为严苛,购粮尤为不易,贾家总计五人。
即便贾东旭收入较高,全家食物供给仍是捉襟见肘。
若非易忠海援手相助,恐怕难以度过难关。
对此,贾东旭焦虑不已,眼见不得母亲、妻儿忍饥受饿!
因而他节制自己餐饮,午餐尚可在厂食堂解决,早晚却几近绝食。
此时大多人家亦只能保证一日两餐,甚至一顿而已。
鉴于此非长久之策,易忠海思虑再三,决定转而寻求何宇柱。
此次他学乖了,意欲先行私下会面。
但独自一人他办不到,所以先找到了刘海中说:“老刘,贾家如今生活艰难,全家就指望着贾东旭的那份定额供给过活。”
“我之前确实给了些支持,但根本无济于事!”
刘海中显得有些惊讶,这一次易忠海又一次上门请求道:“老易,该不会你还想求何宇柱帮忙吧?”
“那得多久才过去?”
易忠海点了点头,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家破人亡不成?”
“这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刘海中皱起眉头,“以你们两人的供应标准,每个月多给出十多斤玉米面不也解决了吗?”
刘海中心里不情愿得很,想起上次向何宇柱求助时的失面子。
“贾东旭的身体近来消瘦了许多,毕竟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他怎能看到家人忍饥受冻?”
易忠海解释道,“若是院子里真发生了饿死人的事,可就是大事一桩了。”
次日黎明,何宇柱仍旧早起做饭。
自上次事件后,确实有人在留意他们家庭的动静,确认确实是何宇柱本人亲自动手制作食物。
每天清晨,他都需要为妻子和妹妹备好午餐便当,因为双方都要出门,白天整个家都处于无人状态。
到了晚上,一家人归家,雯丽忙着检查学生的作业,何雨雨也专注于她的学业。
尽管家里女眷各忙各的,却没有人主动承担起为大家预备晚饭的任务。
此时的何宇柱要么在下班后亲手准备晚餐,要么就从外面带些饭食回来,但由于他大多数时间能够按时回家,这样的额外安排也就不再频繁需要了。
这段时间事务繁忙,向何宇柱寻求援助的人逐渐变少,甚至厂里的任务也比以前轻松了不少。
即使这样,外界认为何宇柱家经济上变得较为紧巴,实际上他们的餐桌上依然是美食丰富、花样百出,比如每天都有鸡蛋相伴——无论是煮着吃还是做成蒸蛋。
他所准备的菜肴以外叶菜为主,虽然只是简单烹调,但总会加入少许花生油提味,虽不像猪油那样香味浓郁,但对于增添色彩已然绰绰有余。
至于肉菜虽然常见,为了不影响邻居关系,何宇柱在烹饪时会格外注意控制油烟和香味的扩散,常选用清炖鸡肉或凉拌的方式,仅需少量调味料。
周末时候,大家总是齐聚在文家享受丰盛的大聚餐,除了缺乏猪肉以外,桌上的肉食品种和其他营养来源依旧充足多样。
傍晚,由于骑车的便利性,何宇柱总能在同厂同事之前返回家中,随后他会立刻着手准备家庭晚餐:先用蒸汽制作几个馒头,再来两道清淡的素菜,并拿出自家腌制的咸菜作为佐餐,一家人围着这顿朴素又暖胃的饭菜享受着幸福的家庭时刻。
当时院子里大多数人刚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工作中回来,有些人家里已经有人在等着,所以不需要担心晚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