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垫子上的钻石耳坠在阴影里泛着冷光,与旁边积灰的爱马仕丝巾堆成小山。
"小姐说这些放阁楼。"
管家对着电话那头擦汗,透过落地窗看见徐梦媛正在花园剪玫瑰。
锋利的银剪刀"咔嚓"绞断花茎,鲜红汁液溅在白色园艺手套上,像极了上周被退回的卡地亚手镯里渗出的鸽血红宝石。
徐氏营销办公室。
徐父把雪茄灰弹进青瓷缸,望着楼下蚂蚁般的车流:"荣昌那个单子,让市场部新来的海归去跟。"
秘书迟疑着提醒:"之前都是周经理负责......"
"小周最近心思不在工作上,别耽误公司的正事。"
徐父转动真皮座椅,背后墙上新换的《千里江山图》卷轴沙沙作响。
两个月前自己还颇有些光杆司令的意味,没想到经过君悦咨询一番打压,竟然把最大的对手徐成泽给整垮了。
若不是徐氏营销现在缩水严重,他还真想好好感谢一番肖沐晨。
现在那个徐成泽老东西,除了按时上下班,公司内部事务纷纷推了出去,已经毫无威胁。
至于周逸景那小子,哪怕自身能力还可以,但也响应的少了很多价值。
徐父开始有些头疼,之前给了对方过多的权力。
这时,周逸景浑然不觉地推开董事长室的门,怀里的文件还带着打印机余温:
"伯父,关于苏城下属县域市场的拓展方案——"
徐父正在把玩女儿送的翡翠镇纸,阳光透过种水极佳的玉料,在他掌心投下晃动的光斑。
"放那吧。"
徐父用镇纸压住飘起的报表,"今晚陪梦媛吃饭?听说你订了Jean Georges的位子?"
周逸景喉结滚动两下,瞥见垃圾桶里露出半截他送的古巴雪茄包装盒。
不是昨天才送的吗?
这么快就抽完了?还是说......
徐梦媛正悠闲的浇花时,手机弹出第十七个未接来电。
屏幕幽光照亮梳妆台上的相框——十七岁的周逸景在剑桥河畔朝镜头挥手,白衬衫被风吹成鼓胀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