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年级前三这种东西,谢萧在初中之后全都是信手拈来,不费力气。
谢宏文又补充了一句:“再说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了。”
确实,谢萧成年后,谢宏文几乎不对他动手了。
然而,谢羽知道,其实长久以来最让谢萧痛苦的,从来都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父亲强有力的控制一直在渗透他从工作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父亲永远都在嫌他不够好。
谢羽非常清楚父亲骨子里有多么顽固,自己跟他讲心理学,他只会觉得他走过的桥比自己走过的路还多,自己说一句他能反驳十句。
没有几个父亲会乖乖聆听儿子的教导。更何况还是个强势惯了的父亲。
至于他对谢羽的温和态度,仅仅源于他对长久缺席谢羽生活的愧疚而已。
而且从表面上看,谢萧聪慧能干事业有成,除了有少许叛逆外已经基本成为了谢宏文期待中的样子,这这种情况下谢宏文更加不可能去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有没有不妥之处。
这就是谢羽很清楚他没办法去治这个家庭的病的原因之一。
“爸,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谢羽就拉着杨慕华的手上了楼,回到自己当年的房间。
简单放置好东西后,他身心俱疲地往床上一瘫,长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阿羽,”杨慕华坐在床边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我后面那话多余了是不是?我只是听他居然说你是不熟悉的人,一时没忍住……”
“不是你的错。”
谢羽撑起身在杨慕华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苦笑道:“我家这本经太难念了,是我要抱歉把你搅进了这滩浑水才对。”
“呵。”杨慕华轻笑一声,“有我家的经难念吗?没事的阿羽,我会陪你的。就像你当初陪我一样。”
“谢谢你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