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村民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些人甚至开始推搡起来,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我努力维持着秩序,试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可是我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我提高了音量,试图盖过众人的喧闹,“我知道放弃田地对大家来说很困难,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一个外来人,懂什么!”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转头看去,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泼辣妇人,她双手叉腰,一脸不屑地看着我,“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大家……听晓晓的……”
我转头望去,只见范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李爷爷按住了肩膀。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那些怪物……非常可怕……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只有……保住性命……才有未来……”
他的话虽然简短,却掷地有声,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范泽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放弃田地……对大家来说很艰难……但是……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办法……”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但他眼中的光芒却依然坚定。
村民们沉默了,他们看着虚弱的范泽,看着焦虑的李爷爷,看着焦急的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挣扎和犹豫。
我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范泽和李爷爷说得对,只有保住性命,才有未来。可是,一旦放弃那些田地,村民们接下来的生活会非常艰难,我……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天人交战。范泽和李爷爷说得对,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怪物的凶残我们都见识过,如果继续执着于守着田地,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全部丧命于怪物爪牙之下。可是,那些田地是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是他们祖祖辈辈耕耘的希望,一旦放弃,就等于失去了食物来源,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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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真的要放弃田地?”先前那个泼辣妇人见我迟迟不表态,又开始叫嚣起来,她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你倒是说说,没了田地,我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是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其他人也开始附和,指责和质疑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他们不明白,我也不明白。我拼命地想要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现实却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我所有的希望都堵死了。
我感到无比委屈,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明明是为了大家好,为什么他们却不理解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够了!”一直沉默的李爷爷突然大喝一声,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他颤抖着手指着那些指责我的人,浑浊的双眼充满了失望,“你们……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晓晓和阿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能活下去!”
他的话让那些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却没有人再敢开口说话。
“晓晓,别理他们。”一直握着我手的范泽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他的声音依然虚弱,却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