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丞相夫人恍若未闻,落下一句毫无温度的话就离开了。
“再与安政王牵扯不清,家法伺候。”
南迁月呆在原地,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
一定是王嬷嬷打的小报告,哼哼。
安政王府,书房内。
秦奕将折子往桌上一丢,唇角滑过锋锐而冰冷的笑。
“王爷,陛下寿宴在即,您确定要如此做吗?”青衣紧锁着眉头,眼底流露出忧虑。
秦奕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唇齿间吐出冰冷的话,“此事你办不了,去叫卓远之来。”
青衣瞬间被打击到,肩膀耸拉,“……是。”
潜入皇宫给皇后下药这种事情,确实卓远之更适合。
在此同时,闲泗阁地下二层。
肖宸额上仿佛被乌云笼罩,眉梢之下是一片浓重的阴影,周身气场压抑,让人不寒而栗。
这和在南迁月面前笑的温润的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人。
叶剑默默退到角落,他就知道主君只在南姑娘面前才像个人。
“叶剑,得辛苦你跑几趟了。”肖宸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中传来,音量不高,却是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叶剑踩着他最后的音节说,“主君请吩咐。”
肖宸指腹间捏着一个褐色小瓶子,他充满戾气的视线落在瓶子上,“这药还没人用过呢,给东陵皇后和长公主用用吧。”
叶剑:“……”主君对他真是信任呐,也不怕他被人逮住,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小。
“是,主君可还有吩咐?”
肖宸将药瓶扔给他,掏出锦帕擦手,平静的话中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的剑,别忘了出鞘。”
叶剑背脊一挺,“是。”
说来说去,都是给南姑娘出气。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天结束,南迁月却睡了个并不舒心的觉。
她感觉自己在这里真的是…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了,完全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然而跳崖的念头是不能再有了,只能顺其自然,也许某一天发生什么意外就穿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