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漾起微笑,指腹抹了抹她的眼角,“他没死,活着的人,自然用不上。”
南迁月呆住,一时间,瞳仁似是定住了般。
秦奕捏了捏她脸颊,“是真的,我让人把食盒换了。”
南迁月嘴巴慢慢张开,“昂?”
看着她的呆样,秦奕不由发笑,“还记得牢房门口,我将你手中的食盒递给青衣了吗?”
南迁月眼珠子转了一圈,愣愣点头。
秦奕继续道,“青衣把食盒换了,端到严伯面前的酒菜,只有导致他假死的药,没有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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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菜……”南迁月没想通,不敢相信。
秦奕接着解释,“以南靖太子的心性,他不会信我真的放严伯,在他看来,我是想蒙混老皇帝的眼睛,把严伯弄到手,再次逼他供出南靖细作。”
“所以他会让得力之人杀了严伯,廷尉府牢房守卫森严,叶剑进不去,他就找你帮忙,暗卫一直跟着叶剑和相府管家,他们买什么便跟着买一份。”
说到此处,秦奕似乎不太情愿的接着道,“韦达亲眼看见叶剑往酒里下毒,想来是叶剑故意为之,毕竟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声不响的下毒,不会让韦达看见。”
南迁月恍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叶剑想借你之手救严伯?但他又不能违背肖宸的意思,所以才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秦奕勉强点头,“也许是及时发现了良心吧。”
“太好了……”南迁月倏地仰头痛哭,泪湿的脸上还有欣慰、激动交织的笑容。
秦奕无奈摇头,就知道她要哭。
他将她揽在怀里,指腹一遍遍的擦抹她眼下泪水。
“别擦了……”南迁月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你手上有茧子……擦着疼。”
秦奕眼尾上扬,默默从暗抽里取出软帛给她擦。
*
马车在京郊外十里地一处较荒的宅子门口停下。
秦奕拉着南迁月进去,王阿狗则驾着马车四处兜圈子。
进入院中,便见一位中年男人正在扫着落叶。
“严伯!”南迁月跑了过去。
严伯动作一顿,抬头看去,立马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南姑娘真是一日比一日美丽,您一来,这沉寂多年的院子都活过来了。”
南迁月鼻子酸涩,“严伯…你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是这么乐观。”
严伯扬起自在轻松的笑,“从我成为暗哨的那一天,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能活到如今年月,知足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