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周折才想清的问题,到头来的答案竟然如此简单,却让我在这个满是分岔路口的世界显得格外失败,纠结变得不再有意义,深夜扰人的愁绪决堤。
唯一的收获,或许是让我看清了自己,对自己的任性妄为有了新的认识。等我想清楚这些的时候,酒吧已经恢复热闹。向北只是沉默的拍了拍我。我和他的目光朝楼梯口望去,koko提着一大堆酒朝我们挥手。
“我在台上就瞥见你们俩一直在那,嘀嘀咕咕的干嘛呢,你们的绅士风度呢,快过来搭把手,这酒贼重。”
向北掐灭烟,带着愤怒的肉疼咆哮道:“你丫搁我这进货来了!尽挑贵的拿!”
“别小气嘛,大家都是自己人。这样,我帮你记我账上,过几天你找我妈拿给你。”
“我谢谢你啊!让她知道你在我这喝酒,她不得把我店都给掀了。”
……
我溜了,趁着两人因为一瓶酒而发生争执的时候,我选择溜之大吉。思量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这个夜晚,就不让酒精蒙蔽我好不容易清醒的灵魂了。
回到居民楼楼下,阳台玻璃门后散发出蒙蒙光晕,我叼着烟纠结的蹲在两辆车子旁边,一遍又一遍数着从这到电梯口大概的步数。
楼下一片安静,再三确定谭滢应该还没睡觉,这才鼓起勇气,数着步数上楼敲响她的房门。
谭滢穿着睡衣,站在暖风里,皱眉看着我问道:“又找不到家门了?”
“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讪笑,让她知道我没恶意。
“我还要工作,你要是没什么不无聊的事,我就关门了。”
“别……你先等等。”
我用脚抵住门,脚在门和门框之间夹得生疼,忍着疼痛用极快的语气道:“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怕她没听清,于是我抵着门又重复了一句:“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跟你道歉。”
“你还会道歉。”谭滢嘲讽一句,松开关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