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谭滢轻轻说了一句,但她还是接过了这代表陷阱的钥匙。
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让冷风吹刷我的一切,房租的事总算彻底告一段落。余光瞥向一旁洒落一缕灯光的阳台,如果不是谭滢的出现,我此时应该还在为房租的事发愁。
谭滢现在不止算是我的债主,还是我的房东,这间屋子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她租下来让我暂住。
思绪从隔壁的阳台回来,一股强烈的挫败感顿时扑面而来。在重庆这座大城市打拼了两年,不仅一事无成,还差点流落街头。
我想哭,却倔强的仰起头,不愿为操蛋的生活流泪。只有月亮的夜空,干净的像一面镜子,映出另一个无暇的世界。有一根带着绳子的热气球,系着另一个我,随着风飘向那个纯洁的地方……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须得找个工作,不然到时候被扫地出门,我只有灰溜溜得逃离这个城市。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没有征兆的响起,我愣了一下,这才过去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秦湘的声音:“程诺,睡了没?”
“大晚上的你跑来关心我,不怕你家郑浩吃醋?”
“他敢?”秦湘顿了顿,笑道:“他忙着和我爸喝酒呢,才没心思吃醋。”
“刚回去就带回家了?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他。”我打趣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单身的男人,真可怜。”秦湘道。
“我要不给你磕一个,让你给我介绍一个。”我没好气道。
“好啦,不逗你了,跟你说正事。向彤她家真出事了,她爸赌博欠了高利贷,现在房子都卖了。”秦湘沉声道。
“你怎么不说话?”
“没事,你继续说。”
“……向彤他爸现在到处找向彤,想让她帮自己还债,听说上次他跑到重庆找到向彤,以死相逼威胁她拿钱,还动手打了人。”秦湘压低声音道。
我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我家和她家隔得不远?外面好多人都在说这件事。”
“哦。”
“你干嘛呢?……心疼了,还是担心了?”
“没有。”
“行吧,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小湘,郑浩喝醉了,你来把他扶进去……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扶我亲爱的老公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