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看着江妄睫羽垂落，沉默不语的模样，眉眼微压，慢慢贴近江妄，嗓音暗哑“主人？”

江妄抬眸撞进裴思缱绻的眼眸中，看着那里面荡开比外面海面还要清亮的盈盈水光，手无意识收紧，和裴思十指相扣，轻轻应下“嗯。”

裴思动作微轻，嗓音揉着十足笑意，落在江妄耳边“我就当主人答应了！”

江妄感觉到裴思温柔动作，眉眼阴鸷消融，他抬眸看着裴思极为精致的眉眼，回想起和裴思走过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无比笃定。

裴思从来都不是什么被他养着的作精美人。

裴思是把他拽出地狱的人，是养着他的人。

如果没有裴思，他早就被血腥吞噬掉了。

是他一直在裴思身上汲取养分。

纵容裴思，开心的其实是他自己。

江妄微微贴近裴思，眼底病态偏执升腾，唇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裴思看着江妄眼底升腾起来的复杂情绪，温柔封住江妄的唇。

江妄感觉到裴思的动作，手微用力，攥住裴思的手。

江妄刚攥紧两秒，想到什么又微微松开半分，可他只松开半分，就感觉到裴思手用力，回扣住他的指尖。

裴思……

江妄在这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裴思抽出他身上的枪干脆解决沈星津手下时的疏冷眉眼。

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又在被我抓回来后一点反抗意味没有，顺从地接受了金丝雀这个身份？

只是想要求得我的原谅？

江妄胸口升起无数复杂情绪，让他呼吸碎的不成样子。

那裴思你当初走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