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之后，林清雾又去赵家门口等着。

她已经这样等了整整一个月，可是能看到他们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

就算等到了，她的自行车压根就比不上人家四个轮子的，经常会跟丢。

有时候勉强跟上了，可是赵瑶瑶和祝夏荷他们不过是去购物或者吃东西，压根没去什么疗养院或者医院等地方，找到湛湛的日子依旧遥遥无期。

可是林清雾并不会放弃，如果她也放弃了，那湛湛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几天之后，林清雾正在店里学着做旗袍的镶边和锁边，结果就听翟青川开口，“刚才梁夫人打来电话，她那边有几个朋友也想定做旗袍，你去，给他们先量尺寸。”

原本定做旗袍的人，都是自己来旗袍店，而且翟青川年纪也大了，平常出门也少。

不过眼下有林清雾当学徒，他也渐渐地接受了上门量尺寸的服务。

听闻，林清雾点了点头，“好，地址是哪里？”

翟青川把地址写在了纸上递给她，又给她拿了点钱，“坐车去，别骑你那车了。”

“没事，我骑车还能省钱呢。”

“坐车去就坐车去，不然别人还以为做我翟青川的学徒这么辛苦，连坐车都坐不起。”

林清雾推脱不过，只好接过了钱。

她拿上工具刚要出发，又被翟青川叫住了，“你就穿着这身去？”

林清雾低头看了一眼，“这衣服怎么了？刚买的。”

这衣服确实是刚买的，之前那件缝缝补补的旧T恤在一次清洗的过程中洗坏了，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夜市上刚买的，十五块钱一件，五十块钱四件。

她一口气买了四件衣服，现在每天都换着穿。

翟青川递过去一件旗袍，“你现在出去，好歹代表着我们旗袍店的形象，就你身上这抹布似的衣服，出去谁还敢找我定做衣服。”

林清雾有些心虚，“我觉得还行吧。”

翟青川冷着脸，“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