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个更好的方法,如何?”萧冉举了一盏茶在他面前。
面前少女的眸子干净剔透,满是俏皮,他鬼使神差般地接过了那盏茶,坐了下来。
“什么方法?”
萧冉突然凑近他,小声与他说道。
……
西边云端张着大口吞下了天边通红的珠子,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明月从云间显现,才微微照亮了底下的林间小路。
少年正在路上走着,心中想着却是下午萧冉在房中与他说的方法。
说是方法,还不如说是提议。
而且与他说话的同时,那少女还一副很是笃定他会同意提议的模样。
断离摇了摇头,翻身进入面前的院子。
他刚跳下墙壁,便听见一个年长的声音,道:“你来了。”
“嗯。”他回道,但并没有多客气,语气还是很疏离。
坐在院中石凳上的长者深深叹了口气,随后回头,便知晓原来那长者就是大当家,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石凳,示意少年坐在他身旁。
断离略一思考便照做了,但大当家一直迟迟未说话。
他有些不耐烦,想起身离开,却被大当家按住了手掌。
大当家很是沉重,道:“如今也该和你说这些了……”
断离闻言挑眉,复坐了下来。
……
“你是说我师父被三当家所伤?”断离紧捏手心问道。
“不……这我并不确定,当时我只见到三弟气冲冲地从四弟屋子中出来,当晚我便见到了二弟与你……师父。”大当家想说少年师父奄奄一息的模样,可他看着少年满眼怒气,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大当家细细回忆起来,虽然不知道四弟屋中发生了什么,但四弟因他师父腿残是事实,三当家去要个说法这也没错,可错就错在……
为何那晚二弟如此坚定说不是他师父干的?还要以兄弟情分要挟他帮忙出谷寻医?
就在大当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少年起身站了起来。
“我知晓了。”
留下这句话后,便迅速地翻墙出了院子。
大当家则望着前方不远处,刚刚他命令下人去敞开的大门若有所思……
……
萧冉正在房中细细修剪着大当家下午命人送来的山栀子。
栀子洁白的花身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散发出幽幽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