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文昌伯头上岂不是绿了二十多年?!”
“郑晨晖可是文昌伯最有出息的儿子,之前还是靖国公世子呢!”
“诶呦!这幸亏是爵位没了,不然偌大一个国公府可就改名换姓喽!”
嘶!刺激!!!
数十道目光跟探照灯似的,直往谢庄宸与谢婉莹身上瞅。
谢婉莹此时脸色煞白,恨不得当场掐死地上的谢大夫人。
这个贱人竟然想坏她名声!
谢庄宸绷着脸,“余望春,婉莹是我的妹妹,你休得胡言。”
“是啊,大嫂你不要多想,我和哥哥只是兄妹之情,再说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你这样说,岂不是故意让两府被御史弹劾?”
话落,她转向谢庄宸,劝慰道:
“哥哥你也别气了,她只是嫉妒我们兄妹感情好而已,你若气坏了身体,爹娘要心疼的。”
谢大夫人从地上爬起来,这种话听了二十多年,她早该麻木的。
但她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憋闷更烦躁!
更想拿刀直接砍死这对狗男女!
但她一时痛快了,她的儿女怎么办?
有一个罪人娘亲,她儿子的仕途就全毁了,她的女儿又该怎么办?
然而,她的话谁又能听得见!
二十多年来,无论她如何撕心裂肺地呐喊,歇斯底里地吼叫,哪怕证据就在眼前,这个冷漠如冰的男人都不屑看上一眼。
一股绝望从心底蔓延出来,她该怎么办?
马车上,池九瑜的指甲在车窗上,抓挠地刺啦响。
【上啊!打他们啊!弄死他们!】
池慕修撸了把妹妹的头毛,解释道:
“世上妇人有三从之义,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所以她反抗不了的,除非她下定决心和离归家。”
“不过,她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
池九瑜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