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跟赵老爷关系和谐,待人接物也是一团和气。但暗里却不是个一般人。据老奴的观察来看,是个笑面虎似的人物。并且很奇怪的一点,三位姐儿都已及笄,分园子另住。
但夫人所生的二小姐,却于十多日前,从后面闺房搬入正院居住。对外的说词是,她得了病,需要夫人的照顾。可老奴守在厨房,却未见有人煎药。
且老奴懂得一些食物的药理,发现正院点得都是一点利于保胎的温和药膳。这赵夫人已过了生育期,所以老奴推断,二小姐怕是有孕了。”
祝心妍听到仔细,淡据唇瓣说道:“依嬷嬷所言,二小姐未婚怀胎确是出格,应当隐密一些。可为何大小姐急于出嫁呢!”
孟婆子摇了摇头,“老奴不知,恐怕这里面的说头,只有当事人能说清了。”
“嬷嬷说的极是。”祝心妍问道:“爷让你在赵府待几日?”
孟嬷嬷如实答,“主子爷未说明,只说让老奴一切听从您的派遣。”
此话正中祝心妍下怀,她打算见赵程芝一面。
但人心隔肚皮,难保她这人不说实话。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祝心妍便想让孟婆子继续留下来观察,以保万一。
“老奴听命,只是这赵大人管教女儿甚严,从不轻易让其出府,所以祝姨娘要想个好的由头才是。”
“多谢嬷嬷提醒。”祝心妍递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这点子心意,还请嬷嬷收下。”
“这怎么敢啊!”孟婆子客气完,便喜滋滋地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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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女眷出门,祝心妍作为妾室,自然没有这个权利。
可王妃如今又在病中,前去叨扰不好。
而且就算沈望舒没病,自己又以什么样的理由,不能叫她起疑问呢!
她思虑再三,便想到了在娘家的乔初悦,祝心妍让巧儿提笔替她写一封书信。
这纸刚摊开,隔着门帘便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
在内的阿梨一挑门帘,乔初悦披着满身的雪进屋。
祝心妍扶着榻上的小几半起,惊讶地问道:“不是说要住满十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