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王妃炸了毛,难以置信地说道:“明明是那个贱人犯错,怎么还牵连到我儿的身上,还降了品级。”
亲王与郡王虽是一字之差,但待遇却差得十万八千里。
也就意味着离开权力中心,变相被放逐了。
老王妃多看重身份,所以她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太监浅笑:“这圣旨是皇上金口一开,正儿八经下的,怎会有错。至于为何王爷会受到牵连,奴才也不知啊!”
老王妃“腾”地从地上站起,“我要面见皇上。”
“哎哟!我的主子啊!临行前上面可是特意交待,您与王爷近期都不能入宫的。所以奴才劝您还是消停几日,再等着皇上召见吧!”
闻言,老王妃心里咯噔一声,“什么连面都见不成了。这是皇上动了大气了。可我、我们从未招惹过皇上啊!”
顾占宸怕母亲再说出僭越的话,便劝道:“圣旨已下,难以转圜。您就歇了心吧!”
太监也跟着劝:“王爷说得是,您还是保重身子要紧,奴才回了。”
太监一挥手,就带着侍卫离去,顺安赶紧追过去塞了几个荷包,又亲自送到山下。
见周围再无旁人,老王妃不忿地吐槽道:“我看他也是老糊涂了,竟然随意找个由头发落人,一点都不顾及亲情颜面。
只一句就将亲王位夺走,照这么看,再想重新上位也难。不行,齐嬷嬷叫人赶快收拾行李归府,我们再另行打算才是。”
说完,急急地朝自己屋奔去。
顾占宸也不拦着,知道拦着也没用,就随着她发疯。
他回头对祝心妍说道:“虽事态朝预料中发展,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往后我会忙些,后院就交给你了。”
祝心妍点头,“妾别的本事没有,但绝不会扯你的后腿。”
这话说得为时尚早,因为此时有人不安分,正在府里憋阴损,想着送他们一份大礼。
为赶着入夜前回府,老王妃便将时辰定在了寅时半刻,也就是凌晨三点半。
她年岁大睡不着,便不顾旁人。
而祝心妍嗜睡如命,是被顾占宸抱上车的。
虽车板铺了厚褥子,但睡在上面也是隔腰,所以这觉睡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