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它会害死你的！”昭昭瞪大了眼睛，晃了晃陈灵婴的胳膊，

“离开它！它是坏蛋！”

陈灵婴任由自己的胳膊被昭昭握住晃动，眼帘微垂遮住眼底的深色，

“它要害我？它要怎么害我？”

“我......它......它会......”昭昭这一刻却结巴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灵婴看着昭昭着急，甚至脸上也像人类着急时的样子一样，开始往外冒出细密的汗珠。

真是一个制作精良的机器人啊。

陈灵婴轻笑一声抬手擦了擦昭昭额头上的汗，“说不出来?”

“不，不是......”昭昭急红了眼睛，“就是......就是它，它......”

昭昭越急，口中的字词就越不连贯，如果不是陈灵婴和她相处的时间久，昭昭又不是什么真小孩，怕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小昭昭，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和陈宜不相关的话昭昭倒是说的流畅。

昭昭拉着陈灵婴的手，实在是着急了，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落，鼻头眼睛都是红的，脸颊也泛着粉，整个人委屈巴巴的，

“小昭昭，你要离开它，它是坏蛋，我没有骗你，我不会骗你的......”

“小昭昭，你要相信我呀......”

昭昭哭得可怜，陈灵婴的心里却冷静得不像话。

昭昭让她离陈宜远一些，说陈宜要害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宜要害她什么？

能怎么害她?

陈灵婴知道陈宜有很多手段，一开始的电击惩罚，后面能够附身在人类身上，接着还可以悄无声息地抹去她的一段记忆......

陈宜一定还有很多手段没有使出来。

如果陈灵婴是系统的发明者，她一定会在可控范围内给系统加上最多的功能和手段。

陈灵婴看着昭昭，手一下一下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与轻柔的动作完全相反的则是毫无笑意的脸。

昭昭慢慢止住了眼泪，却还一抽一抽的，甚至打起了哭嗝。

倒真的像是个小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