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类的情感,没有人类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
就像现在,它只是伸出手将毛巾递过来,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明白为什么陈灵婴不愿意接受。
而是看了它一眼,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
“我还有些事情,你先一个人在这里吧。”
陈灵婴毫无留念地往外走,在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脑海中又响起了她熟悉的电流声。
脚步微微凝滞了一瞬,陈灵婴继续往外走,这会儿是傍晚,再等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陈灵婴和李鸢戾打了一声招呼,一个人走出别墅慢悠悠地走着。
身后有两个警卫员,始终和陈灵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确保不会打扰到她,也确保在危险发生时能及时挡在陈灵婴面前。
陈灵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里,今天是第一次。
七月初的首都热得不像话,傍晚六点多太阳还高高悬在天空,热气蒸的人脸红发烫,汗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不过比起中午和下午的时候已经凉快了许多。
小区内的绿植做的很好,陈灵婴走在树荫下,倒也不算特别热。
普通人很难想象首都二环内也有这样的景色。
百年的树,名贵的花,占地面积将近一个足球场的小池塘,还不止一个,池塘里开着荷花,还有莲蓬,陈灵婴一看就知道,莲蓬里的莲子,味道一定很好。
栈桥,铺了木板的索道,树下的秋千,还有石桌子石椅子,上面甚至画了围棋棋盘。
陈灵婴走到石桌前停下了脚步。
六艺八雅,陈灵婴学的都不错。
坐在石头椅子上,陈灵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警卫员喊了一声,“有棋吗?”
一个警卫员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两个藤编的棋盒走了过来,棋盒放在桌上,
“陈教授,您要的棋子。”
陈灵婴掀开盖子看了眼,呦,是砗磲围棋子。
陈灵婴从前在大周的时候,底下封地官员上供过一罐,比起她现在看到的这罐棋子,品质还要稍差些。
更别说现如今砗磲是濒危物种,用这东西来做棋子,大多数人连有这种材料都不知道。
陈灵婴也没问这罐棋子是从哪里来的,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就开始自顾自下起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