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个医生吧,我哥他死板,怎么劝也不听,他是无罪的。”
“送我上审判庭吧。”
一句话说完下一句话无缝衔接上。
一句是胡誉来说的,一句是胡荣来说的。
胡誉来想自己死,做出叛国举动的人是他,不是胡荣来。
胡荣来却不想丢下弟弟。
“抱歉,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吗?”陈灵婴看着胡誉来,她还是不明白。
“我们的父亲走得早,我妈拉扯我们俩长大不容易,我离开以后她身体一直就不太好,十三年前,我还没进入羲和基地的时候,她得了胃癌,我没钱给她治病。”
胃癌要花好多好多钱,胡誉来那个时候三十出头就是个普通的研究员,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胡荣来死板,宁愿看着母亲受苦受累也不愿意松口。
可是他胡誉来不一样,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在金钱和医疗资源的诱惑下,胡誉来迈出了在胡荣来看来极为错误的一步。
陈灵婴看着胡誉来,“你是怎么死的?”
“高中的时候,誉来调皮非要去水库游泳,我和他一块去了,本来想着照顾他,没想到脚抽筋了,”
现在说话的是胡荣来,他低着头,陈灵婴看到他眼角的泪,
“他托着我,最后自己没上来。”
后来胡荣来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他的弟弟和他活在了同一具身体里。
陈灵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站起身,“你篡改数据的事情我会往上报的,至于罪行......”
“我哥他没罪!”
身体又由胡誉来掌控,“陈教授,我哥他没罪!”
“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顿了顿,在胡誉来渐渐泛红的眼睛里,陈灵婴又补上一句,
“精神病人,会从轻处理。”
胡誉来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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