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在她眼里已经是明牌了,我……无路可走了。”
对方顿了顿,说:“我可以陪你喝点。”
荣深自嘲地笑出了声,“断头酒吗?”
对方就又不说话了。
也许是觉得这样沉默显得太刻薄,对方又说:“你从来都不相信,我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这次换荣深不说话了。
他坐直的身体慢慢弯下去,最后伏在书桌上,轻微发抖。
一直到下午。
单初蓦然惊醒。
睁开眼,就见到牧拾耕目露猜疑的盯着自己看。
“你怎么睡着了?还出了这么多汗,很累吗?是不是生病了?”
单初脸色一急,赶忙掀被下床。
“对不起,我没有招待好客人,我现在就去。”
牧拾耕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起来。
“你休息吧!那有个傻小子在照顾蔺琅呢!”牧拾耕说的是炽火。
“那,花小姐呢?”
牧拾耕耸耸肩,“不知道。不过客房很安静,应该是睡着了吧!她一个女人,我又不可能硬闯进去!反正休息好比什么都重要。”
“蔺琅醒了吗?”单初问这话时,目光一直跟随着牧拾耕的嘴巴,好像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还没醒,听天蝎说她中毒了,医院方面已经做过处理了,你只管安心。就是她的心跳肯定有问题!”
牧拾耕随口一提,单初暗暗思忖,垂下了头。
“我还是来看看你吧,怎么回事?”
说着,牧拾耕就伸手准备给单初把脉,这个举动立马就让单初想起地下室那些医疗设备。
单初轻轻摇摇头:“我没事,我给花小姐点了熏香,大概里面有催眠成分,我闻了一会儿昏昏欲睡。拾耕,你是不是还学了中医啊?”
牧拾耕没回答。
“连带着地下室那些设备,我竟然都不知道。”单初故意试探牧拾耕的心意,想确定他有什么计划,以便以后向牧居安报备。
“你每天就跟个书呆子一样,你能知道什么?不看书你就忙家务,不忙家务你就睡觉。平时地下室我不准任何人进去,你还真的就不进去。你连一丁点冒险精神和忤逆我都不敢,你能知道什么?”
牧拾耕这话分不清楚是揶揄还是抱怨。
“听上去你在怂恿我不听话?”
“你敢!”牧拾耕这时候端出主家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