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想问我?”
单初点点头,但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没关系,想问什么都行。”
“夫人……真的是您杀的吗?”
曾经有一次牧拾耕醉酒,拉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两个多小时。
他说:那个混蛋杀了我妈妈。
他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说:我妈妈一个人躺在那里多可怜多孤单,那个混蛋凭什么当人人敬仰的教授?
单初不知道真相,只能从牧拾耕的醉话里推测个大概事实。
牧居安杀了他的妻子!
可是这么多年的来往,单初觉得牧居安不像杀人凶手。
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单初好多次都想问个真相,又怕逾越。
今天牧居安自己提及往事,话赶话,单初得到允许才敢问出口。
沉重地回忆袭上心头,牧居安眼里闪过悲痛,他站在书架后,肩膀微微耷拉着,一瞬间就气短无力。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我对不起寄暖……等我回家,她就躺在血泊里,浑身冰凉,为了查清我老婆的死因,我亲自解剖了她的尸体,这一幕被拾耕看见了,他执拗的以为我杀了他的妈妈,从此恨我入骨。后来发生的一切,你也就知道了。”
后来……
也就是十年前。
牧居安从孤儿院里想领养一个孩子回家。
那时候才14岁的单初表现惊人,待人接物真诚大方,处事周到,又非常有忍耐力和毅力,一眼就被牧居安选中。
牧居安收养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单初必须住进他家,把牧拾耕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妥善照顾。
而且这件事要对牧拾耕保密。
牧居安只提供钱,不能跟他们住在一起。
一晃十年了。
单初作为管家,跟牧拾耕相依为命了十年。
到今天,单初仍旧对这段过往一知半解,但看牧居安被悲伤的情绪笼罩着,她不敢再问。
“真相迟早会出现。”牧居安目光一瞬间变得坚定决然。
也许是意识到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不适合跟一个小女娃讲,但是有些事情他必然是要交代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