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琅差点撑不到回家。
连续几天受到毒气侵袭,又是窒息又是高温热蒸,她的身体早被折腾的虚弱的很,全凭她一口气吊着。
现在回到家,她身心骤然一松。
门一开,她贴着门往家里栽倒。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被圈进一堵怀抱里。
她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到了段乘风。
呵!
那个男人失踪了几天没有一点消息。她真疯,居然还能看错人。
闭上眼睛,她以为男人是炽火,在他肩上蹭了蹭。
“炽火,我没力气了,抱我回屋里睡一会儿吧!”
段乘风紧了紧怀中的她,轻松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温软的被子里,他就守在床头。
蔺琅睡的并不安稳,好几次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送她去鬼域的时候还中气十足的。
怎么回来像抽走了三魂七魄。
微微起皮的嘴唇不复往昔的水润,不过添了一份破碎感,左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诱出了他眼里的残佞。
她在鬼域受了苦!
蔺琅曾经写给他的惩罚报告里,多项非人折磨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段乘风也没有顾得上礼仪风度什么的,轻轻地攥着蔺琅的衣角掀起。
眼看着没有新伤,只有旧痕错综缠结。
他翻出医药箱里陈武指家的药膏,学着蔺琅曾经的操作流程,把药膏加热轻轻敷在蔺琅的巴掌印上。
看着蔺琅睡眼下难掩的憔悴,段乘风心思渺渺。
他想过出手,还问过蔺琅,是蔺琅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需要他的意思。
他把握不了蔺琅的心,自然没法放心地替她强出头。
七年前,他的势力只是刚刚凝聚,就因为他沉不住气,自以为谋划周全,就举力讨伐鬼域。
当时,还不是歼灭鬼域的老巢,只是埋伏它两支中坚力量,就差点被覆灭。
鬼域已经夺走他几条兄弟的命。
今天,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再轻易攻进鬼域。
华灯初上,台风肆虐,街道三不五时能看到折断的树枝,还有水洼地。
段乘风开着车游走在狼藉又空荡的街道……
次日天微微亮,朝阳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