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他们发现,”容恩起身,在栏杆上探出上半身,她压低声音,将王玲拉过去,“我等下想办法爬上那棵树,我从院子里面走,你只要不打开房门,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王玲还在犹豫,“这不行,太危险了。”
“王玲,你帮我一次好吗?”容恩试着伸出手去,能摸到银杏树强壮的躯干,“不会出事的,我只要跨过去就行,好吗?”
容恩虽然说不会出事,但跨越过去的时候,还是令人胆战心惊,差点栽下去。
王玲拉着她的一只手臂,她好不容易过去时,手臂已经被树杈划出一道道血痕。
王玲依旧心存担忧,在瞅了下四侧,确定没人后,这才向容恩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下去。
容恩顺着院子小心翼翼地出去,王玲见她走远后,便装作若无其事般走出卧室,并将房门反锁。
容恩打车赶往医院,她从兜内掏出条项链,这正是阎越当初亲手给她戴上的那条。
容恩双手合起,十指紧张地绞在一处。越是离目的地接近,她的心就越是慌乱,不知道阎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能记得她吗?
应该能记得吧。容恩松开手,扭头望向窗外,一下又不知将双手摆在哪,手足无措的样子。
赶到医院,找到刘妈在电话中说的那个病房,里面挤了几个人,阎家二老都在,还有主治医生、刘妈和阎冥。
容恩站在病房前,只剩下最后一步,却怎么都跨不出去。
忽然,脑子里面就空白了,这么久的期盼终于实现了,她却不知道见到阎越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心中紧张无比,胸口的跃动十分厉害,仿佛整颗心就要跳出来。
容恩踌躇后,还是推门走进去。
主治医生正在介绍阎越目前的情况,“能醒过来就已经是奇迹了,你们也别太有压力,目前他四肢仍然处于僵硬。
但,以后兴许还是能活动的,但要有心理准备。”
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阎越虽然醒了,但身体却仍旧处于植物人状态,也许这辈子不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