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季川芎和方白芷也都陷入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方白芷才重新开口:
“您还留有我妈妈的东西吗?”
季长卿这才回神,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向了季川芎。
“川芎,抱歉,下面的话,很对不住你母亲,还有你。但抛开道德束缚,就我自己而言……”
说着,季长卿重新看着方白芷,一字一句地坚定道:
“虽然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但你母亲的一颦一笑,在摩洛哥发生过的点点滴滴,都深刻地印在我脑子里。你们都大了,应该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除了最后的那张纸条,艾芸没有留给我任何东西。我们忠于自己最真实的内心,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成年人不能只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顾一切,所以在做出抉择后,我们见了最后一面。”
说罢,季长卿打开另一个抽屉,从一个未写一字的精美日记本里,取出夹着的一张字条。
“明早8点,外滩南京路口,我们最后见一面吧,如果可以,希望你带着儿子来。”
泛黄的旧纸上,字迹已有些模糊。
季川芎微微蹙眉,纸上的“儿子”,显然是他。他很惊讶,没想到多年前,未来岳母就想见他。当然,前提是经此一事后,方白芷还愿意跟他在一起,这才能是“未来岳母”。
如是想着,季川芎的眼神,从字条转移到方白芷身上,神色复杂。
此时的方白芷更加震惊,手微颤着接过字条。
“我妈妈的字?”虽是问句,语气却透着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