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轩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会突然向他出手，甚至于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低下头，看着鲜红的血液从胸膛中流出，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瞳孔中的神采，也逐渐暗淡。

他带着不甘，缓缓倒了。

“别恨为师，安心去吧！”

蛊老人将那干枯的手掌从林风轩的身体里抽了回来，随后在其耳边冷冷一声。

事到如今，他也只是想活下去。

“姬姑娘，此人老夫为你杀了，可愿高抬贵手？”

蛊老人缓缓转过身，大手一挥，将手掌上的鲜血尽数甩出，紧接着拱手道：“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恩仇，姑娘又何必为难我呢？”

这句话，表面听上去没错。

毕竟之前针对姬红缨的所有事情，都是出自林风轩一人之手。

看上去的确和他无关。

可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听到蛊老人的这番话，姬红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看向了倒在血泊中的林风轩。眼中原本那冰冷的杀意，随之逐渐淡去。

谁曾想，居然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

她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只不过也是一闪而逝，最后摇了摇头，华为的一声轻叹：

“这样……也挺好的！”

对姬红缨而言，林风轩是否死在她手上并不重要。她真正关心的是，两人间的恩怨，是否能因为对方的死亡彻底清除。

而当姬红缨对林风轩动杀念时，其实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林风轩之死，也是必然的结局。

至于死在谁手中，还重要吗？

收回了目光，姬红缨才看向了那蛊老人，神情几乎没有任何波动：“你说我们之间并没有恩怨？”

这声音听起来虽然毫无波澜，但落到蛊老人中，却是心头一凉，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姬姑娘！之前那孽徒的所作所为，可老夫并没有半分关系。”蛊老人直接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继续说道：“我只是传授了他一些控蛊手段，至于他怎么用，我也没办法啊！”

“呵呵呵！你倒是推脱的干净！”

姬红缨冷笑了一声，竖起了一根玉指，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相信与你无关！”

“请……请问！”

蛊老人直接屏住了呼吸，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