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顶楼，梯门打开。

张广宁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的厉董事长，笑着开口，“厉董事长，你们来买数码产品吗？”

“嗯，”厉霆渊点头，率先从观光电梯走出来。

言弯弯脸上带着礼貌疏离的笑，“张导，您来买什么啊？”

张广宁因为那个“您”字受宠若惊，大人物身边气场太强大，自己还是躲远点为妙，“我不买什么，随便逛逛。”

他们正在门口寒暄着，商场里面匆匆走出来一个人，中年女性，胸前挂着经理牌子的女性迎了上来，态度恭敬谄媚，“厉董，手机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厉霆渊点头，看向一旁的言弯弯。

言弯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向张广宁，客套地开口，“张导，要不我们一起逛逛吧？”

“不不……”张广宁连忙挥手，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打扰这位爷的二人世界啊！

“厉董，你们逛，我……我还有事……”

厉霆渊点头，他不笑的时候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张广宁飞快地携着女伴遁走，转身的一瞬长长地吐出一口长气。

难怪！

难怪上次在化妆间，言弯弯居然长了天大的胆子敢冲撞财神爷；难怪前几天的晚宴，言弯弯吐了厉董事长一身，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推开她，而是迅速揽住昏睡的她。

那时，他就感觉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厉霆渊是什么人物，随便跺跺脚京城抖三抖的人物，随手一翻，便是风云变色天翻地覆的大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能做到这么容忍一个女人，他早该想到的！张广宁懊恼地重重地拍了两下脑袋，大脑飞速地回忆，也不知道平常工作中有没有得罪这位姑奶奶！

张广宁离开以后，言弯弯脸上的笑迅速消失，冷着脸大步向电梯走去。

厉霆渊眉心微簇，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去哪里？不是说买手机吗？”

言弯弯眼睛微眯，冷笑一声，声音尖利，“这下厉董事长达到目的了吧？”

厉霆渊的脸也冷了下来，扯了嘴角开口，“你什么意思？”

前方还在带路的销售经理停了下来，正在看向他们，来来往往零零星星的顾客也朝这边看过来，言弯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架，重重地甩开胳膊的手，转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