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顾正言忽然放松了下来。
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城郊那群流民中,无生计的孤儿寡母弄进养济院。
顾正言眯起了眼睛。
解元的身份,连小吏都不买账,呵呵...
要干掉那个小吏还有这里的县官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问题是烂在根子上,干掉一两个官吏治不了本,更解决不了目前的事情。
就算干掉这一任官吏,下一任可能也是这个样子。
还是靠关系吧,哎...
顾正言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权力的重要。
没有权,连善都不可为之!
第二天一早,顾正言径直去了县衙,不过这次是直接拜访的县令。
解元的身份不够,那就掏牌子吧。
当顾正言同时掏出甘罗以及洛式嫡系的牌子后,差点亮瞎了奉宁县令的狗眼。
这是第一次顾正言借用侯府的势,目的就是不想多逼逼,赶紧办事。
奉宁县令看着两块牌子,先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可知晓了顾正言的来意后,惊讶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堂堂解元,加上如此背景,就为了城外一群可有可无的贱民?
真的假的?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吧?
顾正言再三肯定,并没有什么其他企图,在给了一个大红包后,奉宁县令满脸含笑地答应了此事。
顾正言知道,养济院的财款,大概率是流入了这些人的腰包中,甚至现在住在养济院里面的人,是这些官吏的远房亲戚都说不定。
里面的人有手有脚有关系,不事生产,却正大光明吃着官府给的粮食。
这红包,也算是给其他背后的人一个交代。
不然此事的阻力,肯定会很大。
为什么不把银子直接那些流民呢?
容易生乱,还有危险。
当天,衙门就出动了小吏和衙役,去城郊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