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竹注意到斯莱特林有几次似乎被激怒了,但却不知道从哪里突围,只是绕着飞了几圈。又不知怎的好像心虚了起来,最后偃旗息鼓,继续乱七八糟地比着。
孙竹揉了揉太阳穴,又把目光放到德拉科身上。
她觉得德拉科似乎是场上最无助最茫然的人——身为找球手找到金色飞贼,自然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但奇怪的是,拉文克劳的击球手并不因此针对他,同样,己方的击球手也没有要保护他的意向。
他被“真空”了,这个事实很离谱,又马上让他恼火起来——居然没有任何人重视他的存在,是觉得他身为一年级,不可能拿到金色飞贼吗!
队友不掩护,对手不关注,他一个人一边孤独地飞,一边笨拙地躲着偶尔会过来的游走球。唯一不会忽视他的就只有这两个全场乱跑的小玩意了,德拉科愤怒地想着。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比赛。”孙竹放下望远镜,朝秋无奈地笑了笑,“魁地奇还能这么打……虽然不太看得明白,但还挺有意思的。”
秋也弯起了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愤怒又孤独的德拉科在绕场飞行时无意中一瞥,居然在一片蓝中看到了一抹惹眼的黄——是那个该死的赫奇帕奇,她坐得那么近,是为了看他出丑吗?
德拉科感受到了被凝视的不自在,这种恼火和被忽视的愤怒完全不一样,但都让他有摔掉扫帚不干了的冲动。
可恶可恶可恶,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加入这种无聊的比赛,到底是为了给别人找不痛快,还是给他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