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我不能决定任何事,我唯一能决定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旖旎的念头,任何人家都会产生,克己是克制行为,而不是克制想法。
当初墨菲与我说,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君子时,我就隐约有所明悟,因此心情大好。
李文娟的最后一番话,就是我打破残破桎梏的最后一脚。
从此,我的世界豁然开朗。
扶桑的离开,爷爷的失踪,还有诸葛武侯墓点事,我一个也不能决定。
我唯一能决定的,就是这一步怎么走,下一步怎么走。
一点点顺势而为,再蓦然回首时,眼前必定是一片锦绣。
作为我突破的始作俑者,这会儿李文娟的表情却和吃了屎似的难看。
“该死的,你这家伙竟然突破了!”
我笑问:“怎么,主人突破,你这个做宠物的不开心?”
“你才是宠物!”
李文娟愤怒的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吞噬掉你,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我不解:“正如你所说,作为瘴癔,你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智和思维,且拥有喜怒哀乐,为什么不独自修炼,而是要寄生和吞噬别人呢?”
李文娟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猜,瘴癔为什么叫瘴癔?”
我说:“‘形如瘴’无孔不入,以诱人入癔症,因此被称为瘴癔。”
李文娟打了个响指,“说得不错。我们瘴癔,就是靠着七情六欲为生,本身从情欲中来,也该入情欲中去。”
我反驳:“你方才说,人就是人,无分黑白。”
“既然有自己的思想,是人还是瘴癔,又有什么分别?”
李文娟舔了舔嘴角,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可我的毕生所求,就是吞噬掉像你这样强大的人!”
她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我也懒得理会,继续盘膝坐地修炼。
在接下来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我都在修炼和稳固自身的灵魂力量。
在灵魂提升的同时,我的修为境界也从山居道士的初期,提升到了中期。
从李文娟之前救我的情况来看,她在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吃定我以前,必定是要与我和平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