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您这样的人,就是正常的,很多人都会觉得你是一个暴虐的人,但是很少会有人会想到这样的杨大人,在审问的时候,也是非常有谋略的。”
“没想到齐大人这么了解我,我还以为没人理解我。”
齐年北笑着说道:“高山流水遇知音,千里马遇见伯乐,这天底下当然有人能够知道杨大人的本事。”
杨思说道:“齐大人说得对。就凭着齐大人的这句话,我都会觉得齐大人能够成为我的知己。”
“杨大人要是能够当我是朋友,我当然也是能够当杨大人是朋友的。”
杨思说道:“我当然是愿意的,别的事情不说,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齐大人的朋友,毕竟国公都愿意成为你的朋友,我有什么不愿意呢?”
男人之间的友情往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或许齐年北不会知道自己和杨思之间对彼此会造成多大的影响,那个毁誉参半的男人,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给齐年北造成的影响,以及齐年北对他身后名所做的事情,都是两个人现在无法料到的。
但是就算是料到,对于两个人来说,也不会是值得他们多么在意的事情,其实大多数的友情也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除非在某个畸形时代下,产生的畸形的友情,而这种友情又不能够算是友情。
齐年北和杨思去了那个刚刚挨了杨思一鞭子的人,那个家伙现在还像是一直野兽一样,哪怕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还在让他的伤口持续流血,可是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算不上什么事情。
但是齐年北和杨思不会觉得他的这种决绝是好事,这样的人越多,对于他们来说,越不是一件好事,他们处理起来本就困难,要是再有这样的人,无疑是给案件带来更加不好的影响,而且还是那种最终结果都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的。
两个人坐在那人的对面,也不问他问题,只是随意地聊天,杨思说道:“齐大人怎么看待这种人?”
“这种人吗?我觉得很简单就能形容的,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害群之马。”
“他不愿意背弃自己的主子,这不是应该很值得人欣赏的事情吗?我记得古人当中有很多人是推崇这些的。”
齐年北没有回答杨思的问题,而是直接用了那句古话,“黄帝将见大隗乎具茨之山,方明为御,昌寓骖乘,张若、朋前马,昆阍、滑稽后车。至于襄城之野,七圣皆迷,无所问涂。适遇牧马童子,问涂焉,曰:‘若知具茨之山乎?’曰:‘然。’‘若知大隗之所存乎?’曰:‘然。’黄帝曰:‘异哉小童!非徒知具茨之山,又知大隗之所存。请问为天下。’小童曰:‘夫为天下者,亦若此而已矣,又奚事焉!予少而自游于六合之内,予适有瞀病,有长者教予曰:‘若乘日之车而游于襄城之野。’今予病少痊,予又且复游于六合之外。夫为天下亦若此而已。予又奚事焉!’黄帝曰:‘夫为天下者,则诚非吾子之事,虽然,请问为天下。’小童辞。黄帝又问。小童曰:‘夫为天下者,亦奚以异乎牧马者哉!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黄帝再拜稽首,称天师而退。
您应该知道这段吧,这就是害群之马一词的由来。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做人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固然对自己的主子忠心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如果连是非都不能够明辨的话,那么这样的人还有必要去说他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吗?因为他不能分辨对错。
先不谈自己的问题,难不成像是他们这样的人,不应该早点招供,这样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