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阿离,的确不欠这位夫人的!”苏老夫人沉下脸,“夫人既出此语,那便也不必请阿离救治了,另寻神医吧!”
“求人救命,竟还这般阴阳怪气的……”顾千城满面寒霜,“怪不得能养出那样的女儿来!”
“高相家教真的很一般啊!”苏子琰也瞪圆了眼,撸起了袖子,“今日这人,阿离要救,我也不许她救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到屠宰场救条狗呢!最其码狗还知道感恩!有些人真是连狗都不如!”
他这话说得极重,怼得袁氏满面通红,嘴张着似要跟苏子琰一较高低的模样。
高悦一见这情形慌了,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扯着她赔礼道歉:“老夫人,苏将军,我母亲素来是个口无遮拦的,您别与她一般见识!我们当然相信苏姑娘的医术!我这毒若苏姑娘解不了,这世间再无人能解得!我便是因此毒而死,那罪魁祸首亦是明真,跟苏姑娘半点关系也没有!”
“殿下,待此事一了,老臣便回府休妻!”高相也赶紧表态,“这等蠢妇,留在府中,早晚会惹出大乱子来!”
“孤准了!”萧凛答得干脆利落,“孤看这蠢妇,也配不上高相!没得辱没了高家门楣!”
袁氏方才猛不丁的被抽了一巴掌,还想撒泼,可此时听到君臣这样的对话,瞬间慌了!
她其实心里早已经认输了,只想着女儿能活便好。
但她这性子,向来惯于居于人上,想到自家女儿名誉受损,而苏离将来却要高居凤位,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
又见苏老夫人一幅宽宥模样,愈发不服,才嘴快说了那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此时见夫君女儿皆对她怒目而视,更惹怒了萧凛,她心中也是后悔不迭,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萧凛面前,自己又狠狠了的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殿下,臣妇知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求殿下饶过臣妇这一回!苏老夫人,”
她又转向苏老夫人,哭道:“您知道我这性子的,向来嘴比脑子快,如今细思之下,亦觉自己厚颜无耻!求老夫人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宽恕过我这一回!”
苏老夫人见她痛哭流涕鼻青脸肿模样,叹口气:“罢了,老身只当没听到你那些蠢话吧!”
“多谢老夫人宽宥!”袁氏松了一口气,又看向萧凛,萧凛面寒如冰,袍袖一拂,不待她开口,便命人直接将她拉下去堵住了嘴。
苏离在内室制药,看到这等情形,心中也是烦躁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