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子舒服。

婳祎情不自禁地微眯起了眼睛。

她的头发又多又厚,怕又一不小心把伤口扯到,苏煜尘的动作十分轻柔,婳祎也在这似有若无的触碰中渐渐放松了下来。

“三皇子,你这是什么药,清清凉凉的,还挺舒服。”

“这是特制金疮药,对伤口止血回复效果很好。”

“嗯?你出门怎么还随身把金疮药带着?”

“以防万一。”

婳祎想了想,觉得还挺有道理,感觉自己以后也可以备上。

“也是,意外总是防不胜防,带着确实安心些,这不,今天我就用着了。”她自我调侃了一句。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轻笑。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这药一辈子也用不上。”

在婳祎看不到的地方,苏煜尘脸上却是丝毫笑容也无,整张脸面无表情,就连眸子里也淡漠无比。

在他眼里,婳祎和旁边的猫没有区别。

她沉默了两秒钟,说道:“虽然但是,这回还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说不定现在都还在佛堂里。”

“不必,母妃之所以如此对你也是因为我。”

“不,也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三皇子,菀儿姐姐已经都和我说了,我不知道原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着想。还口不择言地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对不起。”

苏煜尘上药的动作猛然一顿,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

只是一秒就又恢复了正常。

“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不对,如果我能跟你说明白,自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唉,都是天意弄人,咱们俩,一个锯嘴葫芦,一个没头脑。你不多说,我也不多想想,现在看来,咱们吵那一架,确实挺冤枉的。还平白无故地让你被言官给弹劾。”

“三皇子,那些弹劾,对你影响大吗?”她认真问道。

苏煜尘的手顿了一下,“不算,父皇并未因此苛责于我。”

“哦哦,那就好,要是因为耽误了三皇子的前程,我定会寝食难安。”

“嘎吱”一声,马车停下,皇子府到了。

正好苏煜尘药也上完了,只是头发乱了。怕被人看到不好,她又把披风给穿上了,还把帽兜也给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