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打死你个低贱的赔钱货,一出生就应该用尿桶溺死你,看你再朝我逼逼,我看你再犟、再犟,等你那个短命鬼死了再发卖了你。”
只见狠狠地咬着牙、吊着三角眼,一身赘肉的婆婆蒋氏,穿的是崭新的对襟蓝布大褂,跳着脚,举着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狠狠地往诗姐的后脑勺砸去,诗姐此时正拉起刚刚被踢倒哭泣的弟弟、背对着蒋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么致命的一棒,对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不死也会脱层皮,这哪里是亲人?是索命的恶魔!如秀恨不得手里拿把刀把她砍了。
“诗姐。”距离太远如秀想救都赶不及,乐哥发现情况不对时已来不及推开姐姐,秀娘爱女心切,想以身代过,惯性直直地往诗姐后面拦,但是身子还是没有棍子快,手都没有够及诗姐,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敲了下来,如秀心疼得都要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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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诗姐~”
“姐姐~”
几个人齐齐痛喊出声,半个村子都震动了,村头大榕树上的鸟都惊飞了,村里人即使对唐老七的家事见惯不怪,听到这样的动静胆战心惊,孩子都吓哭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血,血,救命啊!”小儿子乐哥首先反应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喜哥。蒋氏打中的是护着妹妹的傻儿子唐喜,诗姐一愣才转身也扑了上去,吓得不停地发抖。
“大哥大哥,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能死啊!”
当头一棒啊!喜哥是有点傻,但是平时总会护着弟弟妹妹,自己不吃也要紧着弟弟妹妹。刚刚就是他冲上来挡住了本应该砸在诗姐头上的一棒,头顶上打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生生地晕死了过去,红红的鲜血一直流一直流……
蒋氏看着一地的血,也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但是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打死了活该,白养个傻子,拖累了一家子,看以后谁还敢不孝。”她一旁的帮凶大房张氏一身的细棉布、五大三粗的像个墩子,看势头不对,马上丢了扫把躲到东屋去了。
吓呆了的秀娘匍匐上前抱着大儿子,大声地哭泣:“喜哥啊!你可别吓娘亲啊!你不能死啊,死了娘可怎么活,娘亲……娘亲,马上给你找大夫。”原主痛不欲生,却六神无主,就是现代的如秀也忍不住颤抖,感叹人性的凉薄、老天的不公,宁可这一棒打到的是自己。
“找什么大夫,去厨房抓两把灰捂了就是,就你家的精贵。”蒋氏还喋喋不休,不依不饶,手里的棍子还没有放下,却也不敢再动手,肥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还恶狠狠的瞪着如秀大骂:“克夫克子的扫把星,你怎么还不去死。”
歌儿从房间战战兢兢地跑出来都吓傻了,拿着块旧帕子不停地帮大哥擦血,可是血越擦越多,可怎么办啊!“大嘚嘚大嘚嘚,你一定不会死的,是不是,娘轻,哇哇哇……喔不要大嘚嘚死。”人之将死,好不悲凉。
如秀非常地痛恨这对杀人如草芥的妇人,但是也深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想办法救人。
这个仇老娘记下了,不能让你飞扬,以后我定让你疯狂。
请大夫起码要两刻钟,血都会流干的,难道刚刚穿过来就要遭受生离死别吗!这个万恶的古代也太坑人了。
如秀略懂医术,前世读大专修的就是西医临床,只是学历太菜进不了医院工作。只能心里默默地念叨:“如果有一瓶南云白药就好了!”万念俱灰之间终于感动了上苍,骤然间感觉手上多了一小瓶东西,如秀非常的震惊,穿越竟然真的会有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