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别去!是我想杀了大山,大黄为了救我吃掉了大山,对于我们俩来说,不被治罪就是最大的公道了……”
“如果你所说的是公道,那这世上就再无公道所言了!”
江笙冷冷地说一句,让大黄背起老妇就朝着县衙走去。
公堂之上,崔钰正结束完一桩案子的审判,便看见江笙大摇大摆地带着一只猛虎走了进来。
“大胆!你怎敢把恶虎带到公堂之上!”
崔钰愤怒地一拍案板,而江笙则是冷冷地看着他。
“崔大人,你有案子判错了,我不过是特来纠正罢了。”
崔钰慢慢站起来,不怒反笑道:“笑话!我为官十余载,从未错判过一件案子,你有何证据指证?”
江笙轻笑一声,侧身让出身后的老妇和猛虎:“她们的案子,你可还记得?”
崔珏微微颔首,眼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当然!这个疯妇认了食人的猛虎做儿子,还把自己的儿子当作孽畜告上公堂,猛虎嗜血作恶,疯妇善恶不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崔钰的话,江笙冷冷一笑。
“难怪别人骂你狗官,你连本案最重要的角色都不审就妄下决断,滑天下之大稽的是你才对啊!”
江笙说罢便抽出了腰上的佩刀,将自己的胳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既然他们说你嗜血,那我就问你,你想吃我吗?”
看到江笙手臂上惊人的伤口,大黄脸上瞬间写满了担忧,硕大的虎头狠狠摇了两下。
江笙是他的朋友,他怎么会想吃她呢?
看到大黄摇头,崔钰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
“即便如此,那也只能说明它是一只通人性的猛虎,并不能证明当年是大山想杀了这老妇!”
“呵呵。”
江笙冷笑一声,心底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那你可有检查过老妇陈年的伤口,又可有打探过那大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成天游手好闲的男人他是怎样养活自己的老母?一个年迈的老妇若没有儿子抚养,她的粮食又是从何而来?”
“如果他真有那么无辜,那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带自己的老母去治伤,反而让她拖着受伤的身躯走了半天路程来到县衙?!”
“如果这老妇人真的糊涂了,疯癫了,她又为何会不顾自身,以额头击鼓鸣冤!!”
江笙的话字字回荡在公堂之间,崔钰脸上汗如雨下。
“可是如今大山已死,即便如你所说,我又能再去审谁?难道再审一次老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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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崔钰的话,江笙冷冷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