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初鲍氏一族办事不力,连累三军,自然是遭到了齐侯的惩处,被满门诛杀。”齐国相注视着端木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外臣进入齐国之后,在齐国坊市之间流传着一句谚语,说是什么齐侯非候,齐相非相,敢问齐相此话何解?”,端木赐举起手中的酒爵起身,一脸真诚的模样向齐国相田恒求教。
“坊间的稚子童谣,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呢?”,齐国相田恒冷笑道。
“也是,此乃小儿戏言,外臣却当真了,实在不该,当罚酒一尊”,说着端木赐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楚使,我听人说去年楚国发生了大旱,我却不信,因为楚国去年出兵攻打了晋国,世人都赞叹楚王仁德爱民,若是楚国真有旱灾,楚王肯定会赈济国人,又怎么会派人攻打晋国呢?”,田氏的家宰对端木赐笑问道。
“哈哈…”,端木赐听到田氏家宰的话,出言大笑,说道:“家宰之言谬矣,我楚国受灾是真,我楚国伐晋也是真”。
“哦,居然都是真的”,田氏家宰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笑着说道:“那楚王蒙蔽世人久矣,如此残暴之君,却被当做仁德之君,实在荒谬可笑”。
“哈哈…”,端木赐听到田氏家宰的话,不由放声大笑。
端木赐的笑声吸引了宴会上不少的宾客。
“端木先生为何发笑?”,田氏家宰面色不渝的问道。
端木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坚定地看向田恒,缓缓开口道:“我笑田氏家宰一叶障目,不知我楚国之强盛。”
“区区一场旱灾罢了,我楚国方圆五千里,拥有长江、淮河、汉水、云梦泽,水源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再加上沃野遍地,区区旱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楚人只需在地上随意撒把种子,浇点水,数月之后,便能收获大量的粮食。试问,我楚国如何会缺粮?”
“不缺粮的楚国在听闻晋国侵占天子之土时,我王不忍天子受辱,还是决定兴义师去勤王。”
“说到勤王,外臣倒是想请教一下齐相,当年齐桓公倡议尊王攘夷,深得诸夏赞誉。如今,齐国不仅无视晋国对天子的欺辱,反而助纣为虐,与晋国结盟,攻打我楚国,这究竟是何道理?”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字字句句都充满了质问和指责。
端木赐的这番话,让齐国相田恒有些愣神,他知道端木赐此人巧言令色,善于机变,但也没有想到他还能说得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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