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帝刘泷登基以后派人征僻辛适之的事情也是有的。
但这事刘泷自己是不知道的,因为这是秦谦为了报达当年的师恩而给辛适之的一个“好处”。
这么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职位,朝中臣工谁又会去在意呢。
刘泷回想了一下也没回忆起来还有这事,他只得问道:“此人功名如何?”
裴绰应道:“已经被礼部招贤为举人。其以教喻为先,逢人必以理服之,有言教之功,定能胜任。”
礼部那里是有招贤名额的,罗翰文就是被这道招贤令给弄成了举人。
沈同和之所以给辛适之一个名额是因为那一段时间何溯之与沈同和走得极近。
且刘梦棣曾给沈琳琅出过上中下三策,虽然沈同和没有采纳上策,但他还是向太子党示了好,将这位秦谦的授业恩师拔为了举人。
裴绰这一边话一说完,刘梦棣那一边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笑的原因并不复杂。
辛适之如果要来长安城当官,那他家里的那位老姑娘来不来长安城?
她要是来了,那秦相之女秦媱奾又该如何称呼人家?
秦谦见到那老姑娘是不是会尴尬?
秦谦与辛适之的女儿会不会再来一场迟来的恋爱?
毕竟那可是秦谦的初恋!
刘梦棣想到这里,那笑声便止不住地发了出来。
刘泷听得刘梦棣又在一边作奴,斥责问:“齐王不得失礼!庄重!”
刘梦棣强压下笑意说道:“儿臣……儿臣听说那位辛博士与前朝一位探花郎乃是故交,所以觉得这位辛适之辛博士一定是个才学渊博的隐士,他来做这个长安知县想来是屈尊了。但是功名上……”
裴绰应道:“以举人功名授之七品知县,此自古有之,齐王不民相疑。”
刘泷好似听出了什么来,他转眼就看着了秦谦。
秦谦只得站出来一步说道:“皇上,辛博士其人年岁已高,不适为官。”
刘梦棣马上笑道:“用举人功名做一任七品的知县就该知足了,进任知府他怕是没这个机会,所以根本不必在乎他的年岁。再者而言,父皇任命这等学究来做此县令,必是委派其专司教喻,使长安百姓知礼知教,服从清丈田亩之策令,长安县里的那些杂事怕也轮不到他来管,让吏部再选一个县丞来管那些事情即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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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泷听得甚是满意,脸上露出了微笑,并说道:“齐王所言甚是!”
想来刘泷是被刘梦棣的那一句“探花郎”给勾起了回忆,想到了那辛适之是谁了。
而清丈田亩是明年朝廷的重点国策,以教喻为先原本就是朝廷的宗旨,又能给秦谦一些“恩典”,让秦谦不要在吏部侍郎的人选上捣乱,刘泷自然是乐意这么做的。
“臣有议!”
刘泷一愣,又看向了还站在殿中的周元甲。
刘泷问道:“周爱卿何议?”
周元甲说道:“回禀皇上,冯侍讲虽为六品,又兼为东宫舍人,若以知府杂事相压,可不好再兼此教喻太子之职!太子宽厚,善纳人言,更易受旁左蛊惑,怕失不得冯侍讲之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