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活着吗。’
欧格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很漫长的噩梦。
在梦里,他失去了一切。
亚伯老师没了,奥尼桑德亚死了,毛绒包、夜鸦也死了。
卓偌、俄瑞斯、黄金之蛇沉寂了。
只余下复苏的艾尔,伴随他同绝望纠缠至了最后一刻。
直至彻底陨灭……
一切都没了。
他握着名为勇气的利剑,在绝望中沉浮了不知几载。
那股心悸感,心碎感,哪怕梦醒也依然难以摆脱。
“梦……梦吗?”
欧格缓缓睁开了眼。
漫长的噩梦,让‘他’本能对‘做梦’这一事儿产生了抵触。
严重的抵触。
不论‘美梦’、‘噩梦’。
‘他’都不想再做了。
“我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还活着……是结束了……还是是梦吗。”欧格本能抬起了手臂。
轻挡了挡刺目的阳光。
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深呼了几口气。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
欧格习惯在梦醒之时深呼吸——‘他’更希望自己所经历的是后者。
是一场梦。
“这是……”欧格忽的顿停下了动作,愣神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