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鼻子不禁一酸,两颗银豆忽然滑落。
她瞧着东辰处变不惊的模样,恨不得立马扑进他的怀中,倾诉着这几日来的满心委屈和牵肠挂肚。
但她也明白,眼下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她瞧了瞧白虎,见它在自己身边不停的欢呼雀跃,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道:“好啊,你这臭虎,坏虎!原来你几日前便已已认出了你哥哥,却和他合伙欺负我。你家伙,看我不打你。”
白虎翻了个白眼,逃跑了。
慕容卿尘抬起那双空洞而又满含泪水的双眼,瞧着西狂神君消失的方向,扁了扁嘴,道:“你分明聪明绝顶,文武双全。又剑法出众,处事果决,却要装扮傻子欺骗于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理你啦。”
“唉,算了吧,看在你活过来的份上,我...我就原谅你了。嘻嘻。”
不错,其实真正的西狂神君,已在楼兰古城被剑一等人重伤,并被东辰偷袭而死,眼前之人自然就是东辰假扮而成。
他在帮西狂神君收尸时,发现了一封信,也就是之前他让花蝴蝶当众宣读的那封信。
然后将信中的‘欲对天衍神君不利’一句话中的‘天眼神君’四字故意抹去,并嫁接到门主身上,活生生把地煞神君一伙人打成了报恩门的叛逆。
至于接头暗语已改,更是一派胡言,不过是想把报恩门的这池水搅浑,他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杀僧瞧了东辰一眼,拱手道:“世尊,你瞧,这天色已经晚了,不如今晚我们就在这谷中歇息如何?另外,我们的食物储存也不多了,此处既然是那群叛逆的藏身之地,想必会有些存货。”
东辰淡淡道:“你来安排。”
杀僧又瞧了东辰一眼,小心翼翼道:“属下听闻世尊...向来喜好女子,尤其是美丽绝伦的少女。”
“只可惜在这荒山野岭之间,也没个乐子供大人消遣。我见大人对那个小子,似是…情有独钟。不如...让他来陪大人喝上几杯酒,解解闷子。说不准,世尊一高兴,便会保他一命。”
说着指了指远处的慕容卿尘。
东辰心里暗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你把我凌某人想成什么了,是有断袖之癖吗?”
“又或者说...你已经发现了慕容姑娘是女扮男装?倘若真是那样,你这条命也该活到头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道:“此人身上隐藏有重大机密,否则本门上下也不会花如此大的心力要捉拿此人。本座此举不过是从本门大计出发,你可别把心思动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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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僧拱手一礼,道:“是,是!世尊为了本门大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属下当真是敬佩至极,佩服至极。”
东辰扬了扬手,道:“少拍马屁,这一趟你辛苦了,回到总舵本座必然会在门主面前替你请功,保你官运亨通,富贵荣华。”
杀僧心中顿时大喜,深深鞠了一躬,道:“是,是!属下必以世尊马首是瞻,万死不辞。生是世尊的人,死是世尊的鬼。”
东辰心里冷笑一阵,点了点头,续道:“没想到地煞神君那逆贼,竟然于暗中积蓄了如此庞大的力量,看来以后的路我们还得加倍小心才是。你记住,凡是对不出新暗号之人,均为地煞神君的同党,见之格杀勿论,斩草除根。”
杀僧见东辰眼中充满杀机,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道:“是,是!”
沉默了一阵,东辰问道:“对了,那小子可有什么异常?”
杀僧思索了片刻,道:“除了心情低落,精神萎靡之外,似乎也没见什么异常。哦,对了,他好像经常一个人念叨着什么狗蛋儿,也不知道那狗蛋究竟是人是狗。”
“并且,她只要一提到那什么狗蛋儿,就会忍不住偷偷掉眼泪。一个大好男儿,竟是如此爱哭鼻子,当真是烦死属下了。”
“如今,那无字天书已然到手,那小子与我报恩门来说,已毫无作用。属下曾承诺过别人,一定会护那小子的周全,还请世尊成全了属下这一份心思。日后,属下必当以死相报。”
东辰眉头忽然一冷,道:“休得多言,此事本座自有主张。另外,从今往后,你只需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就行,至于她如何发疯,如何胡言乱语,却不必过多关注。”
杀僧拱手道:“是!”